跟隨主 我怎麼學的!(六)

我大學的導師推薦我到台南一個高職的建教班教書,我就不敢拒絕了。感謝主!在我來說工作或全時間並沒有什麼差別,因為我的心志就是要服事主。而且工作就是這樣來找我,所以我知道主是要藉工作來成全、訓練我。所以那段時間我在學校教書是很有原則的,我盡量把該改的作業、該作的事情、該備的課,全部都在學校作完。下班之後,所有的時間都是屬於主的。

 

後來,在台南的召會中有一些消極的光景,聖徒們患病、軟弱的很多,但無論怎麼去看望、禱告,病不好,人也起不來。弟兄們以為這是因為缺了聖靈澆灌,就說要追求聖靈澆灌,聚會中常常要弟兄姊妹高舉雙手喊:「主阿!我向你倒空!」但我記得劉遂弟兄曾和我們說過,說聖靈在我們信主得救的時候,就已經澆灌在我們身上了。我們不需要求澆灌,只需要宣告、應用這事實就彀了。如果我們求,搞不好求到邪靈,這個教導很深的在我裏面。我就心想,主阿!這怎麼辦?我那時在姊妹之家是家長,覺得非常為難,我是應該帶着姊妹去跟着這樣作呢?還是不跟?不跟,見證怎麼辦?姊妹還以為我怎麼了。要跟,我裏面又過不去,也不平安。經過一段時間,主也給我一點智慧,就帶姊妹們追求希伯來生命讀經。當時覺得很深,那時候哪裏懂呢?但我們就是願意追求。後來,經過一段時間,我裏面對主說,「主阿!你不開路,我就離開了,因為這樣太為難了。」但是離開總要有新家長起來,不然我走了,群羊豈不就沒有牧人了嗎?

 

有一天,我下班後躺在床上休息,無意間聽見一位年輕姊妹,和另一位年紀較大的姊妹說:「某某姊妹,我越看你越像家長耶!」我一聽見這話,裏面的石頭立刻放下來,我知道我可以離開了!因為已經有家長起來了。

 

果然沒有多久,一九七七年夏天,有同學告訴我豐原商職有一個老師的缺,我原本人在台南,接到豐原商職給我的通知,叫我去考試,於是我上去,先在台中參加大專特會。那一次是香港陳啟宗兩兄弟來講信息,我在中途請了一個上午的假,跑去豐原考試,去試教,後來在特會快要結束時,接到了豐原商職給的聘書,於是我就去了豐原,在那裏過召會生活。也就是在那一年,李弟兄在台北有國際特會,呼召一千位在職青年,所以那時聖靈的工作又到了在職。我真是生逢其時,也趕上參加那次的呼召,深深覺得主實在愛我,在人生歷程中每一個階段,都是聖靈工作的時候。我真能像保羅那樣說,主阿,我是何等人!

 

那時陳洵弟兄也在豐原服兵役。起初他完全不相信我會到豐原來,等我拿到聘書以後,我纔告訴他,我已經確定要到豐原來了,主就把我們安排在同一個地方聚會。因為他沒有考上預官,這對他是一個挫折。但是感謝主,他也操練順服。他是文書兵,又在部隊裏面,所以他有兩個長官,一個是他文書的科長,一個是他連裏的連長,都對他看不順眼,因為他是基督徒,讓他受很多苦,但是他都沒有告訴我。而我就傻呼呼地,想說他在部隊裏不自由,我在外面是自由的,所以我每一場聚會都非常認真的吸收、抄筆記。每天傍晚,他吃過晚餐、禱告過以後,打電話給我,我就滔滔不絕地分享,把所有召會生活的訊息盡所能的傳輸給他。所以他一出來,馬上接上召會的負擔、帶領、方向、水流,全部都接得很好。

 

回想我們在豐原那段時間,真是被成全作柱子。那時候召會的負擔就是讓在職青年來擔負召會的見證,竟然讓我們這些年輕人主日聚會中,一人操練講一段創世記生命讀經,甚至於連姊妹們,如劉蕙蘭、林菲菲等,我們都一起操練。我們也服事一群國中生和兒童。那就是操練怎麼樣跟負責弟兄們一起配搭,我們也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是一直覺得召會年長的真的很包容我們、也很扶持啦。我相信我們那時候不老練,所以有很多不合適的說話、態度,但是他們就是很扶持我們,包括陳鶴齡老弟兄(按:陳濤弟兄父親),我們都叫他陳伯伯。

 

在豐原兩年半之後,陳弟兄和我就在一九七九年三月底,在高雄會所結婚。那時正是中美斷交,台灣人心惶惶,我們的感覺,認為主那時候就要來了,因為這麼亂,實在沒有盼望。既然主要來了,一定會有很多的災難,所以我們要為主站住。而一個人太沒有把握了,會很軟弱,所以決定要結婚,要兩個人互相鼓勵,一起面對這些苦難。所以纔會這麼早結婚,不然陳弟兄那時候剛剛當兵回來,在職纔幾個月,他父親是不贊成的,不贊成我們那麼早結婚的。結婚之後,起頭我還在豐原教書,六月纔辭掉工作。起初校長堅決不讓我走,後來主動替我寫介紹函,介紹到高雄樹德女中。

 

那時候高雄召會是曲郇民弟兄帶領,還有伍俊英弟兄、李福明弟兄、林天德弟兄也在那裏。曲弟兄每天中午都帶着一班弟兄們,在會所邊吃飯,邊交通。弟兄們一邊吃飯,一邊就像核心事奉交通一樣,大家都在曲弟兄面前,高談闊論,每一個人都談自己的抱負,都在他們的專項裏面很有抱負。曲弟兄就是聽,到了最需要的時候,太激動了,他就澆澆水;該翻的時候他就翻一翻,那真的是很難得的一段時間。—待續(見證人:陳王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