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後五章七節說,我們信徒行事為人,不是憑着眼見,不是憑着外表,乃是憑着信心。…如今我憑信跟從主已經快七十年了,我能告訴你什麼是憑信行事為人。因為這很難找到合式的發表,我覺得最好是分享一段我親身經歷的簡短見證。
我得救的同時,也蒙神呼召。所以我告訴他:「神阿,從今天起,我不要人所給我的任何東西,甚至世界我也不要;我只要你。我要帶着聖經,到鄉下去傳揚你。」我不太知道我所說的是什麼,但自然而然的,我憑信對神說話。至終,祂帶我離開職業,全時間事奉祂。但是主沒有打發我到鄉下去。祂在我身上的職事反而是從煙臺開始,到中國最大的城市上海。我在那裏喜樂的事奉祂。
後來我回到煙臺。我回去之後,就不再有自由活動,因為中日戰爭爆發了。在那段時間裏,我有一個想法,要為主的權益發展中國的西北,那裏很靠近蒙古。我認為我們從華北和東北的眾召會,可得着人力和財力作成這事。在戰爭末期,我被入侵的日本憲兵逮捕,他們把我囚在監裏一個月。我受了很多苦。我被釋放之後,得了嚴重的肺病。醫生告訴我,必須臥床完全休息六個月。最後,我用了兩年半的時間纔擺脫那個疾病。我病好以後,戰爭也結束了。由於政治局勢的改變,我開發西北的計畫沒有實現,在一九四六年我再次被邀請到上海。
那時在上海的召會得了復興,非常興旺,因此需要蓋一個大會所。一九四八年,我們在上海買了四分之一畝地。我們快要簽合約的時候,我問長老們:「你們覺得該買麼?」他們說,「我們不知道,我們只看你怎麼說。你說買,我們就買。你說不買,我們就不買。」上海是中國中心商港,地價很貴。這四分之一畝地的地價是十萬零五千美元。那是四十六年前的中國。簽約的條件是我們必須立即付三分之一現款。然後在第二個月付第二次款,第三個月付另一次款。但是召會所有的只彀付頭一次款。不僅如此,地的賣主只肯接受金條。
我們要付款買地的日子快到的時候,一位弟兄來對我說,「李弟兄,你知道我在這裏是代表我在東北的家族。我們買了許多金條。我願意把這筆錢先撥給召會用。召會以後從聖徒所收到的奉獻,可以轉到我們的賬上。」我很高興這樣的安排。主就是這樣顧到上海這個需要。
一九四九年,倪弟兄在工作上打發我離開中國大陸,到臺灣去。那時我要顧到十口之家,但是我到臺灣時手邊只有三百美元。那筆錢只彀我養家三個月。我也不知道如何開始主在那裏的工作。
後來主打發我去菲律賓,我在那裏住了五個半月。一位作生意的弟兄來對我說,「李弟兄,請你告訴我,為着主在臺灣的工作,你需要多少錢,包括購建會所,供應同工和他們家人的錢。」我說,「弟兄,我們從來不讓人知道我們的需要。」於是他說,「李弟兄,這不是你告訴我你的需要,乃是我來問你,因為我有心為着主。請你告訴我。」我就把我們的需要告訴他。
從一九五一到一九六一年,這位弟兄每年轉來一大筆款,顧到在臺灣工作的一切需要。當我初到臺灣的時候,只有我一人是全時間事奉的。沒有別人敢走這條路,因為不知道誰會供應他們。當我在菲律賓得到這位弟兄的應許,我就藉着訓練開始在臺灣的工作。藉着這樣的訓練,在一年之內有八十多位聖徒成為全時間事奉主的人。
在臺灣過了十年,我裏面有一個小小的念頭,認為主的工作可能需要從臺灣轉到美國。在臺灣的工作蒙了主極大的祝福,五年之內,聖徒人數從五百增加到五萬;但是主的恢復需要轉到西方世界。當我來到美國,有許多神所預備要接受這職事的聖徒,熱切的歡迎我並接納我。我到美國來隻帶了幾百美元,並沒有人應許供應什麼。我只是憑信傳講主的話。
我們在美國工作不到十年,工作就非常興旺。以後主帶領我們到安那翰,他給我們一個大會所,為着工作之用。這會所的地是用很便宜的價格買的。這塊地有兩畝半,但賣主只要大約二十二萬美元。他要我們擺進兩萬元,其餘的款他願意作為一種貸款。每年我們只付兩萬元。這就像贈送的一樣。美國的眾召會聽見這事,就打發八十位青年學生到安那翰,花半年的時間幫助蓋會所。因此我們今天纔有這座這麼有用的設備。這些都是憑信而行的例子。
憑信而行乃是憑你所不知道的而行。有些年輕人可能有負擔要全時間事奉主,但他們不知道如何得着供給。你如果這麼想,就是憑眼見而行,而不是憑信而行。多年來我一直是憑信而行,但結果一切都為我效力。我蒙主拯救,脫離日本軍隊的手,否則他們會殺害我。主也拯救我,使我不至死於肺病。這是憑信而行。世人沒有神,他們只有看得見的東西。但因為我們有神,所以我們不是憑任何所見的而行,乃是憑看不見的神而行。至終,我們所需要的一切都會到我們這裏來。這信一直把我們聯於神。
一九九一年春,美國總統布希決定轟炸伊拉克。這事進行了一百小時。在那轟炸之後,有一天我裏面興起一個思想,要把主的恢復帶到俄國。我與同工們談到這事,他們都同意。一九九一年五月,在國殤節特會中,我們宣佈要去俄國。那時有八十多位聖徒,大多數是年輕人,奉獻自己要到俄國去。在很短的期間內,也有成百萬的款項從不同的召會奉獻進來,支持主在俄國的行動。
三年後的今天,我們有大約一百二十位同工在那裏,加上約三十位家眷。他們中間有四分之一是從臺灣去的中國人,四分之三是從美國去的美國人。他們都是憑信得着供給。我們沒有任何的募捐,也不登廣告。我們只是讓眾召會知道主這樣引導我們,人力和財力就都來了。不僅如此,在已過幾年,我們分送了六百多萬冊我們所出版的刊物,達到俄國和烏克蘭三千多個城市。我們給一萬三千多俄國人施浸,今天在莫斯科和聖彼德堡有兩個大召會,各有一千多位聖徒。主作成這事,是藉着我們憑信而行。
那時我沒有顧慮我們要從何處得着財物供應。最近一位朋友問我:「李弟兄,你們的計畫,你們的安排是什麼?」我說,「我們沒有計劃,沒有安排。」我們想到要去俄國以後,我們只是憑信而行,主就應付一切的需要。憑信而行,意思就是,我們的行動是聯於神,祂是全豐全足的。我們憑信而行,信就把我們聯於祂。—待續(節載自「羅馬書的結晶」第九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