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路歷程—劉遂弟兄見證(一)

弟兄姊妹要我見證一下心路歷程,這一個歷程也走了幾十年了,實在長進也不多,也不快。我講我在主面前一點的學習的故事,蒙主憐憫的故事。我們這個人,我們今天被主的愛來激勵事奉神,然而雖然我們頭腦裏想的是事奉神,講的也是事奉神,但是肚子裏頭好多時候還是為着自己。所以我們自己想的這個心路歷程,好多時候,自己希望是上坡路,愈走愈好,愈走愈高,愈走愈大;但是主祂要建造我們,祂每一次的眷憐,不光是要把神加到我們裏面,也是要把我們更多的減少,如果這兩樣不是同時執行的話,那就不容易了。雅各就是這樣,他也不太容易成為以色列了。感謝神,主在我的身上,或者是在弟兄姊妹的身上,有祂不同的主宰的安排,但是所做的,都是一件事,都要讓我們在祂的手裏成為一個建造的材枓,讓祂與我們更多建造相調在一起。

 

我這一個人好像是兩面,一面看,好像很溫和的,人也是笑嘻嘻的,但是實在說我們每一個人的那一個己都是很大的,都是充滿了驕傲,充滿了自大,充滿了自視。我更是這樣。所以,蒙恩的時候,我帶着我的那個天然的自我,在召會裏面,闖過來闖過去的。在起頭,好像主也讓我有這些的情形,在這些的情形裏就把我自己愈作愈高、愈大了。你知道嗎,以前我在上海,得救的時候,在公會裏得救,認識了召會,到了上海召會。那時李弟兄在那裏帶領,就幾次,他也認得了我,也注意我。過幾週我有一個受浸的機會,那時受浸都要受浸談話的,到了一個房間裏談話。除了李弟兄別的人我也不認識,大概是長老吧!到了我要談話的時候,李弟兄說這個我知道,他得救了,不用談了。所以我沒有經過談話就pass ok!受浸後,膽子也大,頭腦又快,花樣百出。有個小故事我很少講,今天暴露一下。那個時候,是一九四六年,倪弟兄還沒有恢復職事,但是倪柝聲弟兄已經在上海,李弟兄盡力請他恢復職事,但是倪弟兄不肯。李弟兄就說,這裏有一些大學生,你給他們一些帶領,倪弟兄答應了。所以我有幸參加倪弟兄與大學生的交通。在那個場合啊,如果你去,你大概不太敢作聲,但是我一點也不怕。初生之犢不怕虎。那一次倪弟兄說到馬太五章,後來擺在初信造就裏。倪弟兄實在是有亮光,說到主的話說,如有人打你的右臉,你另一面也轉給他;人要拿你的外衣,裏衣也給他,人要強逼你走一里路,你就陪他走二里路(見3941節)。倪弟兄就用到這一個來說到一個蒙恩聖徒在生命裏的反應是遠超過律法的,是恩典的,那個光在那時實在是很不錯。他講完了,我就起來駁他。我說我們家鄉相傳一個故事,一個老人家走到樹底下,一個小孩子在樹上,尿尿在他身上。老人家一看沒有罵他,反而說小弟弟你好能幹,那個小孩一聽就得意的很。接着又有一個人來了,這小孩又尿尿,但這壯年漢就將他大打一頓。我說這個老先生對小孩的反應不太高明,好像是愛他,其實是害他。你看我給倪弟兄來這麼一個,我想都沒有想,但是倪弟兄也沒有反應就散會了。我是這麼個調皮的人。

 

後來參加李弟兄的訓練,他說到以弗所四章的七個一,說這七個一是我們基本的信仰,絕對都要遵守,絕對都不可以不一樣。不可以有彈性。於是我就起來說,李弟兄,若有人不信聖經是神的話,可不可以接納啊?當然不可以啊!我又來駁他。我講這話的意思,就是說到一個人的天然不適於建造,而那個天然的、最強的那個點就是驕傲。每一個人都是這樣。等到全時間,李弟兄就把我從屏東調到台北三會所配搭;那時台大對面就蓋了木頭的房子,就是現在的十九會所。我是第一個家住在那裏做學生工作。主日在三會所聚會,也配搭主日講台。那時我心裏就覺得全台灣的眾召會,就台北市召會最大,三會所最高,因為台大、師大都在那個三會所服事的範圍,而我呢,又是做台大的。那你看了不起吧!好像那時我愛主,反倒是我屬靈上的一種黑暗時期。那時聽李弟兄講道,聽得進去,但是聽張唔晨弟兄講道就聽不太進去了。別人講道就更不在話下了。讀聖經或讀屬靈書報時,就說達祕是怎麼講,某某人怎麼講,完全沒有光了!實在啊,心路歷程就是走上坡路,培養己,愈走就愈覺得自己了不起。如果再走下去,就差不多和分裂的弟兄們差不多了。那時分裂帶頭的弟兄,差不多個個都是相當自高,自己看自己是了不起。而我就是和他們走一樣的路。但是主憐憫,一面在環境上主也有安排,就顯出我自己那一個醜陋的光景。

 

我配搭服事台大,和很多弟兄姊妹配搭。有一個弟兄他在機械系當助教,一個禮拜有好幾個下午來禱告。他看不起我,因為我禱告不如他。還有一個弟兄現在在波士頓那裡,那時他在那裡讀歷史系,他很肯讀聖經,也在那裡讀希臘文。我讀經自以為很了不起,但是在他眼中就不算什麼。還有一個弟兄,就是郭文德弟兄的弟弟,很會看望。不上學就看望。一個一個,他們的專項都比我強,所以在一起配搭都常常用話頂我,來踢我,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也常踢李弟兄,大概他必定也是感受不舒服。藉著這一個環境,磨我,嫌我的觀點,不久弟兄們看我沒有什麼果效,就將我調走。調到另外一個會所。我心裡就覺得那個會所比較小,而且弟兄姊妹的成員素質也比較低一點,我就覺得那是台北召會的冰箱。將我冰到那裡去了。但這一個環境很有用,然後再加上神的憐憫,慢慢那一個自高自大就逐漸拿掉,光就能逐漸的進來。這是神眷臨我,所以這一個心路歷程我很寶貝,主除去我身上的那一個驕傲,除去我那一個己。當然以後在配搭裡,很多次都是給主踩在地上。八一年在菲律賓服事二年的時候,李弟兄在那裡對付我,我就吃不消,我就捲鋪蓋,回美國去了。待續(劉遂講於2011春季同工訓練,未經講者改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