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蒙神憐憫的鄉村女子—柯劉慧娟自傳(二)

受苦的母親

 

當時中國舊社會裡重男輕女的風氣很盛,我母親在生下我之後,接著,生了我兩個妹妹,皆因輕女之風,妹妹們一出生就不知被人領養到何處去,令人心疼。以後又陸續生了三個弟弟,弟弟們生下來雖白胖可愛,但有的出生後過了數個月、有的養了幾年之後都不幸夭折或早逝,使得我母親連連遭遇到喪子之痛,痛轍肺腑,常常以淚洗面,因而體弱多病。最後我們同胞手足,只留下了我和小妹妹劉慧貞。兩人一同長大,姊妹情深,惟我日後來到台灣,蒙主憐憫,我一人信主,而後帶全家得救。妹妹卻仍舊留在大陸,且還迷信偶像,尚未認識真神。我雖然思念胞妹,奈何兩地相隔五十多年,我只能常常嘆息著為她禱告,但願她有生之年能快快聽信福音,與我一樣得著永遠的生命。「妹妹啊!快快相信主耶穌罷!」這是我心深處的懸念和呼求。

 

當年因著父親重男輕女觀念太重,竟向母親開口要另娶一房,好生兒子傳宗接代。母親起初不肯,但父親以「否則他要出家」的理由要脅,使得母親不得不首肯。在父親另娶一房後,可憐的母親心裏加倍受到煎熬折磨,在她痛苦的人生中無疑是雪上加霜。自從二房進門後,母親常受排擠,日後她雖搬離家門另住一處,但內心痛苦不平衡,二房與她時而爭吵,我母親竟然鬱鬱而終。

 

當年我見母親內心受到如此的痛苦,感同身受。我因孝母心切,年紀輕輕的我恨不得能代母受苦,可惜那時我尚未信主,不能將這位救主告訴母親,以解除她靈魂的痛苦,母親一生受苦,卻未能信主得著永遠的生命,使我深感遺憾。

 

出嫁

 

我的丈夫柯鈺枝弟兄,是我的親戚,比我年紀小兩歲,住在鄰村。因夫家聽說我十二歲起就女代母職,管理家務,且能幫忙記賬,不知不覺「勤快能幹」的名聲就傳出去了,他們認為我很能幫忙做事,就相中了我。

 

雖然我捨不得離開自幼生長的娘家,更割捨不下受苦多病的母親,但因夫家的傕促,我十五歲就訂了婚,二十一歲就出嫁了。家中的勞務,只好全部交給小我七歲的妹妹了。

 

沒想到,嫁入夫家,卻是我受苦的開始,回想起來,也有主的美意,當時雖有種種難挨的苦,但主卻藉著這些苦難,叫我學習忍耐的功課。我幾次求死不能,卻經歷是神暗中的保守與憐憫才能安渡許多難關。

 

受苦

 

當我遇見試練災殃,經過荊棘豺狼之疆,我有一個甘美思想,就是主懷念我。

 

今生憂慮、苦難、折磨,使我心思都變昏黑,但是苦境使我記得,主你正懷念我。

 

大家庭中人多口雜,常動輒得咎,使我心裡很痛苦。且我有一兄嫂,他的丈夫因為在小的時候發高燒變成癡呆,而她也因缺少見識,又沒受過教育,便常在婆婆面前說我壞話,視我如眼中釘,處處為難我,害我受了不少苦。

 

原先公婆看我似乎能幹,期望我可以幫忙打理家務,怎料到我嫁入夫家之後,積勞成疾,又悶悶不樂,體弱多病,竟然不能料理家事,就漸漸失去婆婆的歡心。

 

當時因婆婆迷信很深,我也跟著她吃素唸經,在我一次大病初癒之後,因體弱病虛,竟遭邪靈攻擊附身,痛苦萬分。有一天,母親來探視我,看見我因邪靈附身,語無倫次,神智不清。那時,一個是我,一個是鈺枝的白痴胞兄,兩個人就用一隻手指互相指來指去、罵來罵去。我母親見到我這樣昏昏沉沉的情形,難過地肝腸寸斷。夫家的人卻認為是我娘家的嬸婆所供養的「狐仙」在作怪(因為她的兒子會交鬼),從此不歡迎娘家的人再與我往來,也不許我回娘家。

 

後來因主暗暗地憐憫,邪靈離開了我,我便逐漸康復,神智也恢復正常。那場折磨使我刻骨銘心的經歷到邪靈之凶惡可怕。日後當我遇見真神之後,想起已往可怕的經歷,心中便認定祂才是全宇宙中唯一的真神,便願意全心全意,一生堅定跟隨,直到路終。—待續(北37柯劉慧娟自主後二○○○年至二○○二年口述與筆述)

 

編按:柯師母已於二○○九年十一月23日上午十一時21分安息主懷,在地享壽九十六載。追念聚會已訂於十二月19日上午九時在北市卅七會所舉辦,歡迎弟兄姊妹參加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