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二哥帶我去參加主日的兒童聚會,我第一次到召會覺得這個地方真不一樣,這裏的燈光特別明亮,不像以前我和父母去拜拜,覺得廟裏燈光昏暗,並且每一尊神像臉都是黑黑的,讓我感覺害怕不敢多看一眼;但在召會裏好像特別明亮,如補充本詩歌837首「信的故事」所說的:「初次來這裏,聽他們在說耶穌的事蹟,從未聞過,但在我心坎有新的感受,莫名的平安像股暖流。」之後我和哥哥就開始參加主日聚會,而我父母親依然過著他們忙碌的生活。
然而好景不常,在我六年級時,父親的修車廠因為資金週轉不靈而宣告破產了,當時有票據法,所以我父親就被通緝,為了逃避債主和票據法,就到台北找工作,我們一家六口分五個地方居住,我因為比較小所以和外婆、大舅媽住,我大哥回楊梅老家住,準備重考大學,二哥住基隆一會所弟兄之家,三哥住離國中比較近的一位弟兄家。因經濟的因素,把我們原本一個完整的家分得四分五裂,而我是最不能適應的,原本是個大小姐,又有傭人服事,但突然間,我要寄人籬下;原來學鋼琴,現在繳不出學費,也學不下去了。那段時間,常在晚上望著天空呼籲:「如果有一位真神,請你幫助我們家重新建立並再團聚一起。」不確定到底是我父母以前拜的是真神,還是我在聚會中,哥哥姐姐告訴我的是真神,但我就是呼籲:「神啊!請幫助我們家。」
後來我父母親就在台北縣的中和定居下來,我二哥也找到中和的弟兄姊妹來接觸我的父母,我父親找到了一份工作,開大卡車,很辛苦,收入非常有限。我媽媽說,當她拿到我父親的這份薪水時,她要把薪水分給住在四個不同地方的孩子,分完之後就沒有剩多少錢,我父親在外面開車,身上又不能沒有錢,她把錢分給我父親之後,她身上就所剩無幾,常常是醬油拌麵條,生活非常艱苦,但常常是山窮水盡時,就會有人來叩她的門,主差派弟兄姊妹來看望她,並送給她一些應時之需,所以她就覺得這位主怎這麼希奇,都知道她什麼時候缺乏、什麼時候不夠,適時地派人來,不僅物質上在供應她,也生命上幫助她,所以後來媽媽就在弟兄姊妹的扶持和帶領下,在永和召會受浸了。
在我住外婆家的那段時間,我外公被診斷為肺癌末期,醫生說已經擴散,大概只剩幾個月的壽命,我外婆長期吃素拜佛,眼見整個家族卻是「愈拜愈敗」;我阿姨和我二哥年紀差不多,我二哥傳福音給她,她就得救了,我外婆看見我阿姨信主之後,她身上有個東西不太一樣,就要求我阿姨帶她去召會,她第一次去參加禱告聚會,就覺心裏好平安、好喜樂,回來不久就受浸信主。她和我外公感情不太好,他們從年輕打到年老,我外公個子很高,快 二百公分 ,我外婆很矮,不到 一百五十公分 ,可是他們可以從基隆港口一直打到白沙灣,我外公在外面都很紳士,都不回手,可是一回到家,我外婆就慘了,會被修理;所以我外婆說,如果我外公生病,她一定不理他,不管他。但因我外婆信主了,後來她卻是很盡心的服事他,本來醫生說只有幾個月的壽命,但主卻給我外公兩年的時間,最後像是睡了一樣過去,而我外公也在病中信主受浸了。
因著主的保守和弟兄姊妹的扶持,在我高中的時候我們全家又團聚在一起,我父親也在那時受浸,我們全家都得救了!雖然外面生活還是窮困,依然有風浪,但全家一起過召會生活,心裏卻非常踏實穩妥。目前我的父母和二哥住在國外並過召會生活,父親八十一歲了,夏天割草、冬天鏟雪;母親七十六歲,也還能在家中愛筵弟兄姊妹,每主日都做三道菜。
信主之後並非一帆風順,還是會碰到一些難處。我結婚後也經歷了七年的不孕,做過五次人工受孕,二次試管嬰兒都沒有成功,最後是因著弟兄姊妹的代禱,自然懷孕生了一男一女。所以我們活在世上,外面一定會有風浪,但是有主就不怕,就像兒童詩歌三一三首:「有主在我船裏,我就不怕風浪,不怕風浪,不怕風浪;有主在我船裏,我就不怕風浪,直到安抵天家。」-全文完(永和 陳周琦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