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九七九年,我們聽說這書要再版,李弟兄和弟兄們來在一起,禱告交通該怎麼辦。最後李弟兄說:「弟兄們我不在乎你們要作甚麼,我要站起來,我不能讓這事過去。當保羅的職事和性命受到猶太人威脅時,他上訴該撒。今天在美國,該撒就是法律。」他是對的,因為你在美國,你若不作甚麼,不說甚麼,人家就會認為那些書說的是對的。因着我們沒有應對第一版,所以很多人再出版其他對我們的指控,在廣播電台、在書店、在報紙上,對李弟兄邪惡的控訴不斷出現, 我們被這些東西淹沒了。李弟兄問:「誰來作這事?」我和其他幾位弟兄們就站起來,因為我實在沒辦法忍受主的恢復這樣被誣衊,尤其李弟兄就像我的父親,我怎能讓別人這樣說到我父親?雖然我甚麼都不懂,在大學主修歷史,根本作不了甚麼,但我有的就是負擔。
一開始我們沒有概念,就去問李弟兄去那裏找律師,他說白頭髮越多的越好,我們就開始找白頭髮的律師。他說:「你把每一塊石頭翻過來,就會發現藏在下面的事實。」但我們根本不知道怎麼翻石頭,甚至不曉得那些石頭在那裏。最後他甚至以尼克森的水門案為例,告訴我們他們是如何去發掘真相。於是我們從水門案的相關人員中雇了一個人來訓練我們要作甚麼,就這樣開始。召會為此禱告,主也與我們同在。李弟兄預測要花五年時間,他說假如需要,我會把安那翰會所賣掉來付訴訟費用。那是李弟兄的一種承諾,就是作到底,因此我們也作到底。很多時候都是一天工作十八小時,就是作、作、作;主因此開了很多門讓我們找出事實。我若要講細節,那得花五年時間纔講的完。
大部分的律師都告訴我們放棄這事,因為在美國很注重自由言論,要打這訴訟是很難的。或是爭戰,或是被埋葬,我們別無選擇。在兩年之內,我們解決了第一本書,作者和出版商回收這本書,在報紙上登廣告道歉並召回所有賣出的書,還付我們部分賠償。這是個神蹟。我們又花了另外兩年半對付第二本書,就在要進法庭審判前最後一秒,反對者申請破產,說他們沒錢不能進法庭。事實上他們有錢,他們說謊。最後法官的判決對我們非常有利,那是個長的文件,說那本書如何錯誤,並判了一個非常大的賠償金額。當時李弟兄並不在現場,弟兄們要我打電話告訴他,當我一說:「李弟兄,」他馬上問:「多少錢?」我回答:「一千一百九十萬美金。」電話那頭靜默了一會,然後我聽見李弟兄喊說:「李師母,一千一百九十萬美金。」事實上我們一毛錢也沒拿到,因為他們申請破產以保護自己。
訴訟結束之後,我們有十三年的和平,李弟兄釋放很多豐富話語,也開展到許多國家,我們的書在很多書房銷售,也有廣播節目,可以說有十三年之久開花時間,包括神命定之路。在我們結束訴訟前,李弟兄說主恢復的問題不是外面的反對,是我們裏面的死亡,是內在的問題。因此一九八四年他已決定要回到台灣,要用五年的時間實驗,找出主恢復的問題。
我常說開始訴訟時我三十歲,但五年後我像是四十五歲的人,因為每天都在打仗,實在把我耗光了,想要休息。但弟兄們說我們有負擔要你去台灣,進入李弟兄在台灣所作的,我就說好。因此一九八五年我住進了台北一會所,每天早晨在屋頂上與主交通,從主得到很大的復興和醫治。那是主的憐憫,在那裏我不認得甚麼人,讀不懂中文,惟一能作的就是禱告。
李弟兄要建立全時間訓練,余潔麟弟兄、Paul Han和我,然後其他弟兄們也一同參與,你們都知道這故事。八六年整年我在台灣,家人還在洛杉磯,李弟兄就在台灣工作,並作中文恢復本,因此他要求Benson弟兄、陳實弟兄和我開始出外開特會,釋放李弟兄的信息,你能想像嗎?那一年我穿越太平洋十二次, 回家陪伴家人幾天,然後去墨西哥、中美洲,又去歐洲,然後又回美國幾天,再回到台灣。我實在愛台灣,那段時間每個人都同心合意,與職事是一,與李弟兄是一,作屬天的工作。一九八六年我乾脆把家搬過來了,準備在這裏待三年,那時我有三個孩子,住在三會所旁的七信大樓,在FTTT服事,叩門傳福音,有一天我為十五個人施浸,真是太榮耀了。
六個月後, 另一次背叛在美國發生,反對李弟兄、反對全時間訓練並反對神命定之路,這反對幾乎橫掃整個南加州。有一天我打電話回Fullerton,發現當地參加擘餅的人比從Fullerton到台灣來的人還少,說出聖徒們受了極大的破壞。我告訴李弟兄這事,他說你最好回去,看看能作甚麼,因此我又搬回去,帶着眼淚離開台灣到美國,回到戰場上,與那些有異議的人爭戰。我一家一家的去訪問,嘗試去停止這背叛的瘟疫。因着那背叛,歐洲的召會幾乎都失去了,李弟兄要我們去歐洲,看是否能恢復一些召會;如果不能,重新開始,因此一九九○年開始我一年去歐洲四、五次。八○年代末期在安那翰的背叛終止了,因此我們開始了在安那翰的全時間訓練,那是我們得勝的記號。那時,那裏的長老背叛,有好多年李弟兄甚至不能去安那翰的會所聚會,但一九八九年一切都清楚了,因此開始 FTTA,並嘗試到歐洲開展。過程中李弟兄並沒有告訴我們怎麼作,他只是說:「你們就是去作,去找敞開的人,有人願意跟你談,你就跟他談。」就在那時候,主開了俄國的門,你能想像嗎?FTTA第一批畢業的都去了俄國,我也去了。那裏每個人都向福音敞開,真是榮耀。那個環境就着肉體說很可怕,但就着靈來說很榮耀。目前在前蘇聯地區,主用神命定之路興起超過二百處召會。Benson弟兄和其他弟兄們去了那裏,和李弟兄有非常緊密的配搭,把神命定之路實行出來。我說俄國好像是李弟兄年老時主給他的一個孩子,主在那裏表白神命定之路。李弟兄總是說:「主的恢復不是我的恢復,在最艱苦的爭戰中,我總是睡得很好,因為這是主的爭戰,我只是作我這分,結果是在於主。」那段期間他非常的勞苦,面對一個個接踵而來的難處。有時我們坐在小房間中,交通許多嚴肅的問題;但一到了聚會中,李弟兄好像轉了個開關,給了我們非常美妙的信息。我從不瞭解他是怎麼辦到的,但這是我看到的,他向着主的忠信,以及對主和主恢復的信任。
能在主的恢復中受訓是何等的憐憫,我從FTTA第一年開始就看見每一個來訓練的,都被改變了。因此我告訴年輕人,只要你來,你就會被改變,我能寫保證書。所以只要參加訓練,我們都能被改變,這是主的憐憫,願主祝福你們。-全文完(Dan Towle弟兄 ○九年三月五日 講於壯年班,未經講者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