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工當中配搭也是要彼此尊重、彼此接受、彼此相愛、彼此接納。李弟兄說甜美的感覺沒有了,不在了,跟五○年代不一樣了;他就離開台灣,他離開的不是很開心。但是他說,我是讓你們去作,他自己說「如果這是出乎主的,你們拆也拆不掉。如果不是出乎主的,那是應該拆,就讓你們去作。」
那時倪弟兄的「正常的基督徒生活」(2019)一書在西方大大盛行,到處搶購,洛陽紙貴。到處都有團體追求倪柝聲的書,李弟兄就跑到一個這樣的西方去。從前他說不要去美國,倪弟兄也看美國是屬世的。但是六十年代初期,因着文字,就有一個春天的情形。李弟兄去了美國後,本不想、很不想留在美國。他去美國開工時是57歲,也就是現在我這個年齡。我這個年齡要我去另外一個文化,另外一個語言的地方,我是很不想、很不希望的。雖然你們韓國弟兄姊妹這麼可愛,你要我搬過來韓國,我也搬不來。吃的東西不一樣,講話也不一樣,生活習慣也不一樣…。我是57年養成了習慣,來一個禮拜可以,再多我就沒辦法留,我沒有這個恩典。李弟兄跑到美國去,有的時候是天天換床的,開頭的十年天天一天到晚跑。我剛出來全時間事奉,他說「你不要留在一個地方,你去跑,全美國跑,那裏有人,有校園打開,你就去跑。」有一個比我年長的同工,他說「我是很同情你,因為你剛出來事奉沒有地盤。一個事奉主的人,一定要有他自己的地盤,你這樣沒有地盤的,這樣跑是很難作的。」那我就傻傻的,李弟兄怎麼講,我就怎麼作。後來我纔發現,李弟兄叫我作,他是自己先以身作則。他已作了十年,他拿着行李包,就靠着行李包過生活的。有一天我們去住旅館,一CheckIn他看一看,說這個是三星的。他說「Andrew你不要以為我不懂這個,我是旅行的老手,我是全美國跑遍了。」他開頭十年是一直跑,我在想58年時只有兩本書,今天主的恢復在西方是穩穩當當的紮下根基,是文字打下了根基。那是誰打下來的?你總要歸功給李弟兄。倪弟兄那個異象是沒有問題的,但如果沒有李弟兄這樣勞苦的話,那可能,我們今天還是台灣的恢復而已。所以在八○年代,在台灣,有時候沒事陪他散步,他說「我也很難講,究竟我到美國是對還是不對,我相信如果我留在台灣,我一定作得比趙鏞基還要成功,一定能彀作出一個很好很好的見證來。但是我卻去了美國,一面來說是犧牲了台灣,但是主的恢復卻帶到了西方世界,所以兩者之間是那一個得,那一個失,我不敢講。」無論如何,在這一段期間,在台灣這裏,召會、工作各方面都是試煉時期。神卻在祂主宰的手下,把職事帶到西方,那是神自己作的。—待續(二○○五年十二月八日余潔麟講於台中。未經講者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