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前,我姊妹傳真和我去Walnut看邱師母。去之前就聽說,她可能已經不太能認人了。
路上傳真姊妹和我想起三、四十年前在喜瑞都召會的日子。就是在那時我們見到了邱老弟兄和師母。他們倆老對早期喜瑞都召會生活,有很多的幫助。他們夫婦對主和召會生活的寶愛,對我們這些年輕人在召會中服事的扶持,是讓我們非常感激的。特別是邱師母專有的,常常掛在口裏但稍微慢半拍煙台口音說的「感謝主」,很叫人窩心,也令人懷念。
每次邱師母和我們見面的時候,都看到她有一種很特別的表情。可以說是一種又在主裏喜樂,又對世界光景哀慟的表情,很特別。不知怎的,總是讓我想到煙台大復興或是台北召會一會所,李常受弟兄帶領召會大蒙恩時,聖徒相見的光景。我發現好幾位從煙台出來的聖徒,都有類似的神情。「哀慟的人有福了,因為他們必得安慰。」(太五4)
見到了邱師母,出乎我們意料之外,她竟然叫得出我們的名字。雖然她躺臥在床上,但是她精神顯得特別好。我們一面唱詩,一面禱告。再唱詩、再交通、再禱告。最少唱了三、四首詩。我們先唱「是愛的神作我牧人」(詩444),邱師母和我們都是背着唱,不背也不行。我們一唱再唱,她的確是享受這詩。
我們又唱一首兒童詩歌,「耶穌愛我我知道」(兒114)。這次她不僅唱,還手舞足蹈的唱。真是如詩篇一○三篇5節,「祂用美物使你所願的得以滿足,以致你如鷹反老還童。」
我們在與邱師母的禱告和交通中,聽到她所願的,是向主說,她要她的兒女,和她孫兒,孫女輩都愛主。她特別題名福海,要福海和孩子們愛主過正常的召會生活。
我們再唱60首—「耶穌我愛這名」。邱師母唱得真有味道,真有感覺。邱師母這回請我們把這詩抄下來給她。因為我們已經在她那邊有一段時間了,我們準備告辭。就請傳真姊妹抄一節,應付一下。那裏知道她一看我們的手抄本,就說不是抄一節,是要抄全部的詩歌。看她躺在那裏,好像不太清楚;其實邱師母對主的事,心思還是非常清明啊!
回來的路上,我們很有感覺,如詩歌所說「主你作我一切,你外我無基業!」這裏有一位年老的神人,甚麼世界閃耀的財富,甚麼人間的功名利祿,在那個當下,對她都沒有任何的意義。但她卻能仍然享受這位宇宙之主,作她的基業,作她的一切。何等的有福!
倪弟兄在「亞伯拉罕以撒雅各的神」(2062)一書第十一章,雅各的成熟這篇說:「我們在聖經裏能看見,基督徒到了晚年,不必有衰頹的光景。新約裏最好的三個使徒,到臨終的時候都是十分明亮的。彼得寫後書的時候,已快到他脫離帳棚的時候了,可是他趁着還在帳棚的時候,還是題醒弟兄,激發弟兄,特別題到他曾親眼見過主的威榮。(彼後一13-18)可以說,在他身上的那個明亮的情形,一點沒有衰敗。
至於保羅,他說,「我現在被澆奠,我離世的時候到了。…從此以後,有公義的冠冕為我存留,就是按着公義審判的主到了那日要賜給我的…。」(提後四6,8)我們從這幾句話中能看出,他對主的盼望還是那麼明亮。
約翰是最明顯的,他到了年老的時候才寫福音,才寫書信,才寫啓示錄;而他所寫的福音是說,「太初有道,」(約一1)他所寫的書信是說,「論到從起初原有的生命之道,」(約壹一1)他所寫的啓示錄是說到他「所看見的,和現在的事,並將來必成的事;」(一19)可以說,他從「起初」一直寫到「永永遠遠,」年老的約翰還是一點沒有衰敗。
所以,我們晚年的日子,不必是衰敗的日子。…這些人的歷史告訴我們,他們在末了一段路上都是走得很好的。」
榮耀歸神,阿利路亞!
(洛杉磯 張光惠 張洪傳真10/1/2022)
編按:邱朱宜清姊妹是沈海濱弟兄的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