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親愛的良人、同伴、同工、一同當兵的喜光弟兄:
你走了,和你所愛的主完滿的同在了。當我思索如何敘說我們這近三十年和你、和主一起走過的歲月時,主柔細的告知-寫封信吧!不知你讀得到麼?這是一封宣示與眾人的特別情書。
第一眼見到你是在台中,你讀中興大學,我讀靜宜大學,我們都在一會所同過召會生活。你那渾厚、宏亮的嗓門,很難不讓人注意。每天清早六點,我們從不同的弟兄姊妹之家,迎着晨曦,騎着腳踏車,如同上錫安山一樣,到一會所地下室守晨更。一個半小時又讀、又禱、又唱,彼此分享,洋溢基督。你總是第一個禱告、第一個分享,要有你在就絕不冷場。你真是盡職的祭司,時時點燈照亮眾人。你那發光的臉龐真的吸引人,也觸動了一個少女的情懷。但我知道,當把這隱藏在心深處,不讓它發展;我也被你激勵,而竭力操練靈,傾倒向主的愛。
那是段清心單純追求主的歲月。之後我們一同配搭青少年服事,那時我得救纔兩年多,甚麼也不懂,只是跟着、學着。服事我們年齡相同,你卻老練的帶着我們在配搭中被成全;也在那段日子帶來彼此更多珍賞及建造。直到大三,藉着一位年紀較長姊妹的服事,我們有了正式的交往。第一次見面交通,記得我們坐在溪邊石頭上,你很直接地告訴我你的心願,你說:「我是要一生服事主的,跟着我會很喫苦,有可能到米缸空了,沒有食物喫的地步哦!你要考慮好,若願意就繼續交通;若不,今天就是第一次交通,也是最後一次。」這就是你,直接、乾脆、真實。
交往過程並不順利,主知道我們都滿了天然的愛,在祂主宰下,經過了十字架的淬鍊。你在當兵的前兩年和主嘔氣,因正當你簽下四年志願役時,李弟兄親自回來台灣呼召青年人加入加略聖軍,帶領訓練,你沒得參加。你生氣了,覺得主不彀意思,為何在這關鍵時刻,你卻因兵役無法有分這榮耀時刻。於是你定意不呼求、不禱告、不聚會了,當然你也提出和我停止交通,因你的目標改了,不想連累我。當你提出時,我已在全時間服事,弟兄阿,理由雖佳,但一個姊妹柔弱的心卻受傷了,我的眼淚也無法挽回你的決定。回首已往,我知道是主親手量給的過程,主深深的摸你向祂的奉獻,也在親自雕琢這個器皿。主的愛終究勝過了你的硬心,在一個寒冬的夜晚,站衛兵時,新竹湖口冷風颼颼地吹,四圍寂靜,主將大學曾服事的高中生的臉龐在你腦海中一張張浮現,也題醒你曾經對他們講過的信息。你被這幅景象征服了,淚水不止,硬心被融化了,是主再次尋找你。同時,也有軍中服事團的弟兄們到部隊看望、顧惜,讓你再受牧養。一個浪子的心終於變柔,要回父家的時候到了,你也想到了我,就恢復了交通,再一同奔跑。我們的愛如同死而復活,天然的成分少了,神加多了。|待續(妻 劉陳麗秋)
編按:喜光弟兄離開我們,(二Ο一六 八、十二),匆匆已一週年,僅以此文懷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