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吹來 覆罩恩雲­­-聖地行記(一)

沒有理由,任何愛主並愛主顯現的人,都有去看看美地的渴望。只不過,小約翰的出現打亂了原本的計畫。這回只好「拋夫棄子」,踏上一個人的旅程。

雖然有機會去親身感受物質的以色列肯定是好的,弟兄們也多有鼓勵,但在行前看到這麼一段題醒的話:「任何篡竊我們的事物,就是世界。甚至買一本聖經對我們也能成為世界。我們可能在這件事上遠離神。我們不關心神的旨意;我們只喜歡收集屬靈書籍,但甚至屬靈書籍對我們也能成為世界。」求主憐憫光照,願此行聯於神的旨意,使我真能在清潔的良心裏說,為你的家所發的熱心,要將我吞盡。

讓人措手不及的變化,的確也帶來了覆罩的恩雲,讓我全人都得益處。體,五月的以色列天氣想當然比七月底怡人;魂,在阿姆斯特丹轉機的時候,有機會去一睹印象派大師梵谷真跡;靈,以色列行程尾聲有兩天特會,與眾聖相調,享受新造。如此一來,主真的是把美福加給了我,感謝讚美祂!

當初得知在阿姆斯特丹轉機時間有14小時,便作了一些景點研究,因為進入荷蘭不需要簽證,而且公共交通又相當便利。

其實臺灣跟荷蘭還挺有淵源的,除了曾被殖民,今有紅毛城遺址以外,兩者皆是地小人稠。因有孕在身需受點限制,我決定只去一趟梵谷美術館,坐個玻璃船,然後喫個起司鍋。除此以外,春天還可以考慮鬱金香公園,Corrie Ten Boom當年庇護猶太人的房子,也在公交車可以到的範圍之內。

美術館其實一般,看過一次就足夠,一大早人就很多,有賣紀念品的、腳踏車墊的套子、賣有名的荷蘭松餅、土豆片,…。因為「喫土豆的人」為館藏,看來搞藝術的人銅臭味也不輕。博物館裏沒有飲水機,服務員說她都喝自來水,所以我也喝了。

從北維飛荷蘭僅七個多小時,所以我參觀美術館的時候相當於在「夢遊」;起司鍋,名氣大到要定位,店面小小的,找了半天纔發現。荷蘭的房子又小又窄,通到廁所的樓梯看起來有點嚇人。因為水也不便宜,喝苦檸檬果汁吧!

什麼都可以配起司,蘋果也行,結果我最喜歡沾起司的,除了傳統的麵包以外,還有醃黃瓜。荷蘭觀光業有多強大光看鴿子的肚子便得知,我對荷蘭粗略的印象:輕軌很發達、自行車滿街跑、飲水機一個都找不到。

平安,耶路撒冷,到達了!我抵達耶路撒冷,拿到行李,已是當地清晨三點。走出機場,本預備打的,舍克勒都換好了,可是前來拉生意的司機讓我不太平安,還是坐上Jerusalem Shuttle,等湊齊10個人,已過了四十分鐘。

出發前我拜讀了水深上一系列「在耶路撒冷醒來」的文章,也很期待自己有類似的經歷,不僅是肉身上的,也是屬靈的。

耶路撒冷的確是立在山上的城,道路上上下下,馬路很窄,司機熟練地在空無一人的街上串。等我抵達下榻旅館,已經快五點了。

鳥都開始叫了,我是還醒着,可我最想作的,不是醒來,而是睡覺!有了WiFi,先跟家人通了話,洗了個熱水澡,等頭髮乾了,已快六點。於是我在耶路撒冷躺平安息了,這是第一日。

安息,的確是一條大事,神把人造好以後,第一件事就是要人安息,神的第七日是人的第一日。人的確是脆弱的,若是休息得不夠,再有意義的工也不能持久,再好看的景點也欣賞不來。

累到聽不見自己定的鬧鈴,差一刻十點,突然覺得有人踢我(應該不是小約翰吧),突然驚醒,拉開窗簾天色早已大白,趕緊下樓喫了早餐,喝了一杯咖啡。

在飛機上共喫了三頓,已分不清今宵昨夜,午餐預備略過,等着晚上和其餘團員碰頭。

這次去以色列,是我第一次跟團。我們一行45人,分別來自美、加、墨西哥、玻利維亞、波多黎各、英國、南非以及臺灣;如果從語言的角度來說,可分為英語、西語、德語、俄語、以及華語。這樣的組合是JJ旅行社帶團以來最大、也最多元的一次。在以色列,你可以看到很多前去朝聖的基督徒,或天主教團體,大部分都是同國籍的,有的時候,導遊甚至就拿着國旗在前頭領隊。可是我們這團,團員在國籍、膚色、語言上都不同,所以常常被問到「你們是什麼」?阿利路亞!我們是一個新人,有分這樣的相調,何等的享受,何等的見證!

團員大部分是年長聖徒,年紀最大的八十歲,二、三十歲的年輕人不到十位,我這個四十歲的孕婦也被算進「年輕」一列。團裏還有一群特別的弟兄姊妹,他們原來生在門諾派裏(有點類似阿米什,但是可以用電),從北美移居南美,說High German(德語裏的一種方言),不太能用英語或西語溝通,大部分剛進到主的恢復不久。看着他們,我真的覺得主的作為何等奇妙。

另外值得一題的是,我們的導遊是一對從倫敦移民過去的夫婦,弟兄原來是倫敦召會的長老,本身也是學歷史的,姊妹是猶太裔,所以09年回歸以色列後,現在都成了以色列公民。我在95年去英國遊學的時候,曾經在他們家中用過餐,這次再見到他們,何等的喜樂!他們兩位都是受過訓練、通過考試的專業領隊,分別從考古、歷史、屬靈方面來講解我們走訪的景點。另外,從Netanya開始,還有另一對從紐約移民過去的夫婦從職事信息的方面來豐富、加強負擔。這趟旅行實在很有意義,雖然體力或有不支的時候,但的確有存到永遠的價值!

我是18號清晨到達以色列的,當天晚上在旅館我們有行前交通,弟兄念了一段話給我們看見旅行的目的:「在已過多年裏,我曾多次旅行。我行遍了中國、美國和歐洲。我越周遊各地,就越多得眼睛。一九五八年,我走遍三十多個國家。從那次的行程裏,我得許多的眼睛,看見了許多的事應該也是在那時李弟兄去了以色列。不要像井底之蛙,受你環境的限制,只能狹窄的看見你的正上方。你必須跳出你的』,而有分於主的行動。你越在主的行動中,你就有越多的眼睛,你也越看得清楚。你越有行動,就能看見得越多。」(以西結生命讀經第九篇)

不壓橄欖成渣,就不能成油;不投葡萄入醡,就不能成酒。第一天:橄欖山,從橄欖山進耶路撒冷(天主教所謂的棕樹枝主日路線,見太21章)、客西馬尼園、花園塚、以色列博物館。

這一天,我們從高處開始。橄欖山,耶路撒冷東邊的小山,是主升天以及祂再來的所在。在橄欖山上,看着對面的金頂清真寺,也就是第三聖殿將要被重建的地方,我們被醒,如果我們是初熟的或是得勝的,到時候,我們會與主一同駕雲而降。當然,如果我們不是得勝的,而又正好在以色列地,我們的眼光則是由西朝東,仰望那一位被扎的耶穌,但願主憐憫我們,能在今世被產生成為得勝者。

接下來,我們重溫主在地上的最後一程,順着主當年進耶路撒冷的路線蜿蜒而下,踩着近四十五度斜角的小路,路面已在歷史的軌跡下磨得光滑,我小心翼翼壓低重心,不時手扶欄杆。路旁是排列整齊的猶太墓園,據說他們都是頭朝西、腳朝東而葬。猶太人雖然不承認耶穌是彌賽亞,但相信彌賽亞要來,也知道祂要降臨在橄欖山上。這種下葬的方位,讓他們能在彌賽亞來臨的時候,復活坐起看見祂的威榮。

當年,主騎着驢駒凱進耶路撒冷,路邊的群眾前行後隨,把衣服跟棕樹枝鋪在地上,喊着「和散那,在主名裏來的是當受頌讚的」(可十一9),那是主在地上最風光的時候。可是,主知道祂不是運動領袖,祂來是要帶進神的行動,這個行動的原則是死而復活。祂是一粒麥子,需要落到地裏死了,祂也像橄欖,需要被壓榨,纔能流出生命。

順着小路,我們來到橄欖山腳下的「客西馬尼園」。客西馬尼是座橄欖園,客西馬尼這個字本身的意思也就是「橄欖油榨機」。園內一棵棵橄欖樹,據說有的老根已經存活了千年,新的枝條繁茂地從根部發出。我們在園內坐下,交通禱告在人性裏的耶穌那晚的三次禱告,祂的門徒無法與祂同負一軛,但是祂向父絕對,順從神旨獨飲苦杯。之後我們有一些個人時間,我找了一個角落,哼起倪弟兄的名詩:「你若不壓橄欖成渣,牠就不能成油;你若不投葡萄入醡,牠就不能變成酒。」(詩458)要在今世成為得勝者,就得跟隨主當日的腳蹤,死而復活,何嘗不是我們今天的路線呢?

有意思的是,這個「壓榨」的主題甚至在主的復活裏也隱約可見,後來我們到了花園塚,主復活以後空墓穴的所在,纔知道這裏原來是個葡萄園,有個年份不可考的酒榨遺址。其實,早在主釘死以前,祂的為人生活就天天向自己死了,祂的一生一直留在被壓榨的模子裏。

這一天我們也參觀了「以色列博物館」,這裏有個露天的耶路撒冷古城一世紀的模型。根據約翰十八章1節,客西馬尼園與耶路撒冷城中間有個汲淪溪。事實上,耶路撒冷城由三個溪谷環繞並貫穿,東面的汲淪溪、西面及南面的欣嫩谷,以及中間的the Valley,匯合在摩利亞山,這三個溪谷的形狀,很像希伯來字母shin,而shin意即「名字」,聖經裏多次題到耶和華神選擇了一個立祂名的地方,也是祂名居住的所在,我們知道,那就是耶路撒冷。(參申十二511

我很期待第二天的行程,因為今天我們要去死海,據說這是個有療效的地方,除了低於海平面430公尺,氧氣充足以外,海水及海底淤泥,富含各種礦物質,或許我的小腿可以放鬆一下!

其實第二天的行程更準確的說,是昆蘭、馬薩達,以及死海。巴士從東耶路撒冷的隧道鑽出,不一會兒工夫,眼界內由綠轉黃,我們已進入沙漠。以色列國土面積不大,但是地貌之多堪稱世界第一,真可說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又像這位包羅萬有的基督,什麼都有,什麼都是! 待續Dun Loring 莫張慧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