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弟兄的榜樣,很明顯就是一個跟隨的榜樣,他跟隨倪弟兄。非常難得的在李弟兄生長的那個年代,他能看見在二十世紀,主在祂行動的託付上是託付了倪弟兄;也就是說,時代的職事在倪弟兄身上是李弟兄能看見的,他既是看見了,他就不顧一切的,放下他所擁有的跟隨了倪弟兄。事實上,他跟隨的不是一個人,而是跟隨在他身上看見的神的經綸,神永遠的定旨。實在要佩服我們的弟兄,今天有些人已經在主的恢復裏了,也參加過全時間的訓練,但還是離開了這份職事。在李弟兄的那個時代,他是一個有追求的人,是一個活到老學到老的人,他是一年比一年進步,真是了不起,一直到他過世,就達到最高峯。他為甚麼能達到最高呢?他的學習、他的認真、他的認識,使他達到這種生命的程度令人佩服。他是一個認真的人,當他信了主,他在弟兄會中七年半時間受教,其實他原不是弟兄會的,他是在中華福音會的一個團體中得救。當他還沉迷在足球、麻將時,有位牧師常去看他,只打聲招呼沒講些甚麼就去了,這樣連續看了他半年。等到春節時,牧師就跟他說,我這段時間沒辦法來看你,因為春節我們那裏有活動。在神的主宰之下,讓他覺得無聊,就想起牧師的話,而去牧師那兒看看,結果他得救了。因着他尋求主,愛神的話,使他找到弟兄會,他就很願意跟他們讀聖經,就在他們中間七年多。他是一個務實認真的人,在那七年半間,弟兄會那一套他都學通了,關於怎麼解釋豫言,怎麼解釋豫表,在那年代這個青年人從某方面來說是了不起的。
那時他還沒見過倪弟兄,但他愛慕主話,讀到一些基督徒文字和刊物,就發現有一個人所寫的和所有人的都不一樣,非常有生命。所以,李弟兄就試着和倪弟兄通信。在一九三二年,他就邀倪弟兄在他所在的中華福音自立會裏去傳講信息,這是他們第一次的見面。他原來以為他將要見面的是一位老人,長他一輩的,沒想到只長他二歲,他由衷的佩服到極點。
他進一步的跟倪弟兄接觸,發現在這人身上所有的,是他完全沒有的。我想不管是同輩或是長輩,我們大概不會佩服一個人是佩服到這種地步的;你可能會說這人的確有一些東西,是我沒有的,但我也有一些是他所沒有的,我也不會太差。李弟兄有一個鑑別,他發現這人注意到聖經裏頭關於神永遠的定旨。他完全注意神要甚麼?倪弟兄的得救,為自己沒有貪求,他得救的那一天也是他掙扎的一天,主給他一個感覺,不光是他得着主,必須是主得着他。也就是說他的得救就是他的蒙召。他那時纔17歲而已,他就學憑信心生活,不再接受家裏的供給,真是不簡單。他愛神到一個地步,只要神所要的。主也特別恩待他,為他預備了和受恩教士,是一個好到頂尖的榜樣。倪弟兄常去找和受恩教士交通,和受恩姊妹總是幫助他在生命中長大。和受恩教士被人誣陷,回到英國,但她不為自己辯解,等到後來他們了解之後,她就不再接受差會,一個人受主引導再回到福州羅星塔附近居住。在神的主宰下,倪弟兄就碰着她。
有一首很有名的詩歌,是和受恩教士寫的,詩歌兩百八十二首:「如果我的道路引我去受苦,如果你是命定要我歷艱辛,就願你我從茲交通益親摯,時也刻也無間,彌久彌香甜。」她就是這麼一個活在神面前的人,走十字架的道路,所以,倪弟兄的榜樣是一個跟隨的榜樣,和受恩教士的榜樣是一個跟隨基督的榜樣。倪弟兄在走路的時候,就看見一個活生生在地上跟隨基督的人。所以等到別人誤會倪弟兄的時候,他甚麼話都不講。今天基督教界不管他們怎樣不能接受倪弟兄關於召會的真理,但關於基督的真理他們都是絕對接受的,並且非常佩服倪柝聲弟兄走十字架的道路。從某一個角度來說,整個基督教不管他們怎麼批評倪弟兄,但是他們也佩服他走十字架的窄路,佩服到極點。倪弟兄在被誤會和錯待中甚麼都不講。倪弟兄真是一個榜樣。|待續(林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