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於四月21日離開基輔返回到了天津。這次為期三周的基輔之行,實在給我深深的感觸。
一,四月3日,是我到基輔的第一個早晨。在回基輔之前,Caroline姊妹,陽郯弟兄就曾來信對我說,讓我到基輔後加強在那裏的華語學生。我知道自己的屬靈生命也非成熟,但是面對這些年輕的弟兄姊妹們,還是覺得應該可以幫助到他們。二日晚上睡覺前,我問住在一起的喬聞韜弟兄,他們晨興的時間表是怎麼樣。弟兄告訴我,每天早晨6點50分至7點,是個人與主的時間,7點到7點30分是大家團體的晨興時間。一共40分鐘的晨興?當我聽到後,再看看這些剛剛進入召會生活不久的年輕弟兄,真是無話可說。
次日清晨,當我起來打開客廳的大門後,弟兄姊妹們陸續的進來。有的坐在沙發上默默的禱告,有的面對視窗看着信息,陽郯弟兄和他姊妹站在鋼琴邊,呼求着主名。7點的時候,畢竟成弟兄和陽郯弟兄不約而同的開始呼求主名,「哦,主耶穌!哦,主耶穌!」一聲聲的呼求沁人心脾,頓時,主的名充滿在整個房間裏,無比的喜樂,無比的親切,無比的深情。那一刻,久違的感觸從我心底溶出。我可以真實感到自己被一道流浸透了,是一道滿了活力的流,真如同江河一般的湧流着。沒有撕心裂肺的呐喊卻聲聲入耳;沒有規規整整的形式,各個臉上掛着喜樂的微笑。新的一天開始了,每一位弟兄姊妹的禱告都把自己作成清晨的甘露奉獻給主,讚美主!我注意到時間在這樣的過程中沒有了意義,瞬間成為了永久,而永久化作了轉瞬。三十分鐘的時間即逝而過,最後的十分鐘,大家每人操練申言,把自己早晨的摸着分享出來,彼此堆加。那一刻,我深深的感謝主,把我帶到基輔,藉着身體得加強。我不是來加強任何人,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被主憐憫而活在身體之中的弟兄。讚美主!7點30分到了,大家喜樂的散開。我本以為這時大家會一起去廚房吃早餐,但是讓我驚奇的發現,他們沒有一個人到廚房去,而是回到各自的房間。我問Lily姊妹(她因早晨有課要提前吃早飯,趕公車上學)他們幹什麼去?Lily告訴我,他們去電話晨興。當從各自房間中再次傳出呼求主名的時候,我真是自歎不如,裏面滿了主的光照。在我的日常生活中,早晨的晨興能有幾次是如此的呢?從個人的晨興到團體的晨興,再顧到那些沒有晨興生活的聖徒們,而作這一切的只是年不到30的年輕弟兄姊妹。
二,在基輔期間,我參加了三次柴可夫音樂學院週三晚的學生小排聚會,地點在學生宿舍。有兩個寢室輪流作聚會地點,一個家是何紹夫弟兄的宿舍,他和他媽媽一起住。另一個是一對雙胞胎弟兄的宿舍。哥哥叫鄭麒,弟弟叫鄭麟,小號專業,今年大四,準備留下讀研究生。
柴院的宿舍是烏克蘭在蘇聯時代建起的宿舍群。因年久失修,宿舍環境極其的惡劣,二平米不到的洗手間,沒有爐臺的廚房,發黃卷邊的壁紙,已經朽敗的窗櫺,生銹的鋼絲床…,但這些還不是最艱難的。更讓人無法接受的,就是在一樓大門情緒無常的大樓管理員。沒有任何的規章制度,心情好時好似女皇清高在上,心情差時如同咆哮的母獅胡亂發飆,時不時在樓道裏,你就可以聽到一陣陣的對罵之聲。這就是世界着名音樂學府的宿舍,毫不誇張。但就在這樣的環境裏,主的見證卻悄然聲息的在這裏立了起來。
柴院從 2002 年開始大量中國學生湧入求學,想在這裏登入世界音樂的殿堂。在這些學生中不乏品學兼優,積極求學的莘莘學子。主的憐憫和基輔的華語工作也是從這些學音樂的學生開始的。∣待續(Cerrito 劉雲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