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4(周六)奧茲維辛集中營參訪
此次前往波蘭的克拉科夫的行程之一,就安排前往二戰時納粹德國關押猶太人的集中營—奧茲維辛(Osweicim)集中營。利用周六的休整日,我聯繫了當地的旅行社,以一個人200波蘭幣(Zloty),約合50美元,包接送、門票和英語導覽服務等,就在上午十點30分來接我們一行人。
此行前往的除了丁弟兄和我外,還有劉念愷夫婦,一行四人。其他聖徒則可能因為此行距離較遠,抑或是參訪內容太過沈重,並沒有特別響應或感到興趣,因此我們就四人和其他巴西來的旅客兩對男女,共8人成團前往。
經過了大約1小時30分鐘的車程,我們抵達奧茲維辛入口處時已是中午12時,由於是周六,參訪的人非常多,我們稍事休整後,就等園區的導遊再來帶我們入園。畢竟這裏是發生慘絕人寰的真實歷史現場,所以參訪的心情和感覺和到一般的博物館更是完全不同的。大部分的人都不自覺地嚴肅起來,也沒有高聲喧譁和嘻笑,反而是以一種更為肅穆的心情在參訪,並反省戰爭和錯誤的思想所帶來的傷害是如此的深沈。
在奧茲維辛所有的建築物及場景也都盡力保留當年的狀況,即便是正午陽光普照,但想到曾經在此受苦受難的人,且是以如此悲慘的方式死去,仍是令人感到不寒而慄。奧茲維辛集中營既是集中營,又是滅絕營。集中營是「將人關在營區,用飢餓、過勞、可怕的醫學實驗等,將人慢性折磨至死。」;滅絕營則是「直接將人送到瓦斯室殺害。」奧茲維辛二戰前就曾是關押波蘭政治犯的地方,後來由於地理位置位於兩河之交,周環較為孤立,所以被納粹德國選為集中營的場址。它在1940年成立時是集中營,由納粹德國親衛隊領導人希姆萊下令建造。在1941年「最終方案」推出後,因為奧斯維辛的交通很方便,被選為六個滅絕營之一,所以奧茲維辛兼具集中營與滅絕營。
從1940年6月到1945年1月,納粹殘忍的用毒氣室系統性謀殺110萬人,其中90%以上是猶太人。它是用謊言和欺騙宣傳告訴全歐洲的猶太人說,可以搬入全新的社區,靠勞動開始新的生活。在奧茲維辛集中營入口處的標誌:「勞動使你自由」,事實上這本身就是一個謊言,因為聖經說,「真理必叫我們得以自由。」(約八32)。納粹用謊言把猶太人從歐洲各地騙來後,許多猶太人甚至都還帶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所有的家當,滿懷希望的以為要展新生活了,那裏知道,一下火車等待着他們的就是篩檢和分類。在火車月台上,所有的猶太人就被要求將所有行李成堆拋下,然後分成兩隊,男人一隊和女人一隊,未滿8歲的就和女人在一起,8歲以上的男孩就和男人一隊,這是家人間見面的最後一幕,從此家人就被拆散了。
然後納粹德國醫生會花5秒的時間,決定這個人要送去勞動還是毒氣室。少數情形會問專業背景,但通常直接主觀判斷,就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大部分的猶太人、婦人、兒童、老人或是被判斷為沒有價值的人,會直接送往刑場或是毒氣室殺害。導遊說約有90萬人就直接這樣被送去毒氣室。但被送去勞動的人也沒有多幸運,他們每天被要求工作13小時,此外還有嚴格的管理制度,早晚花2—3小時點名,若有人逃跑或是遲到,就有連坐的處罰,使他們相互監督和告密。他們作苦工的內容包括修路或蓋建築物(二號集中營),或是到化學工廠工作、以及營區內工作等等。比較「高級」一點的工作,就是清理毒氣室內的屍體、剃光屍體頭髮、焚化屍體等,因為這樣的工作不需要風吹日曬雨淋,所以存活下來的機率稍高一些。所有被關在集中營的人的生活都被規劃的極為精確,包括:上廁所的時間都被規劃好,一天只有早晚二次的上廁所時間,每次集體上廁所要排隊,並在15分鐘內要讓2000人完成排泄,我們參訪了一個集體廁所,其中有185個便坑,完全沒有隱私也沒有自由,就是機械式地操作每天的生活。集中營中的人每天喫的東西很少,又必須從事體力工作,一年四季都是穿藍白直條紋的單薄囚服,所有人都面臨飢餓及寒冷,很多人因此非常的虛弱、削瘦,以致於後來生病而死亡,這就達到了集中營的目的。
集中營運用科學的方法殺人,也用科學的方法管理。在1943年之前是先用照片建檔每一個囚犯,後來因為集中營的人數太多,照片膠卷太貴,於是所有的人就被當作數字給予編號後,刺青在手上、胸上等部位作為辨識,從此個人訊息的過往一切都被剝奪,只留下一套囚服以及紋在身上的數字編碼。事實上,由於二戰即將結束時,所有人都看出納粹德國即將失敗時,為了掩蓋罪行,納粹德國銷毀了大量的檔案和文件,所以迄今集中營到底關押多少人仍難有準確的數字,各方的統計也稍有出入。—待續(爾灣 劉家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