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恢復簡史(二)

 

北方見證的起頭

這時我們中間年長的同工,汪佩真姊妹蒙主呼召為主作工。她是在讀中學時,聽見福音得救的;她的父親是浙江嘉興縣的縣長。汪姊妹得救後裏頭就真是發燒,瘋狂般要出來為主佈道作工。在四十年前,一個官家小姐,中學還沒畢業,就要出來作遊行佈道家,這在人看真是發瘋了。一九二五年,汪姊妹受主引導從上海到華北傳福音,在那次傳福音中,我得救了。我的得救是透徹的,並且在得救那天,我在回家路上就蒙召了。那時正逢倪弟兄出版基督徒報,我很快的得到倪弟兄所出版的書報。藉着這些書報,我的眼睛被開啟,看見基督教的錯誤,並且認識召會的路。一九二七年冬天,我正式從我所在的公會脫離出來。那時我在北方,與倪弟兄沒有見過面,但是曾通過信,與他在屬靈的事上有過一些交通。

 

過了五年,主在我的家鄉山東煙臺開始了召會的見證,那時我已經在洋行裏作事。到了第二年,因為那裏的工作相當蒙主祝福,擔子也加重了,我就受主引導,有意放下職業,全時間事奉主。一九三三年八月間,當我正在考慮這事的時候,倪弟兄正從國外回來,他在回國的船上有一個很重的負擔,就寫一封非常短的信給我,信上說,『常受弟兄,關於你的前途,我覺得你應當全時間事奉主。你感覺如何,願主引導你。』這封信到達時,非常加強我裏面的感覺,印證我在主面前所受的引導。所以我就辭掉職業,離開煙臺,經過天津、北平、南京,到上海住下。一面作倪弟兄的客人,一面作受他訓練帶領的人。

 

我在上海住了三、四個月之久,經過了一次特別聚會。一九三四年,有一天,倪弟兄來看我。他說,『常受弟兄,這裏的同工們都覺得,你該把家眷接到上海來,與我們一同作工。你把這事帶到主面前,看主怎麼帶領你。』我就把這件事帶到主面前。主給我看見,祂的工作和見證,乃是一道流;就如行傳一章所說,這個見證要從耶路撒冷起,一直流到各地。(8)我裏面就清楚應該到上海,南北合併成為一道流,而後再往外流出去。所以,在一九三四、三五年,我大部分時間都留在上海。在這期間,主實在恩待我,給我莫大的機會,有所學習。之前,我可以說只有一顆愛主的心,但是對召會的路,對生命的路,認識得實在太少。那一段時間因着住在上海,主把我擺在工作中心的地方,也擺進召會的責任裏,我所學習的就多了許多。到了一九三五年,工作中有發展,派我住到天津,開展天津和北平一帶的工作,一直到蘆溝橋事變。

抗戰期間的試煉與復興

  一九三四年,倪弟兄蒙主光照,開始看見地方聚會的界限;到了一九三七年,就看見地方召會的立場。在一九三四到三七年之間,主更給我們看見,基督在我們裏面,如何作我們得勝的生命。所以,一九三五、三六、三七那幾年的講臺信息,多半重在基督是我們得勝的生命。這樣,我們不僅對於外面的路,召會的立場清楚了,同時對於裏面的生命也有相當的認識。

 

  這時,中日戰爭爆發,沿岸一帶的弟兄姊妹大多退到後方;這對我們各地的召會是相當的打擊。那時我正在山西、陝西一帶作工,聽見戰事起來,趕緊回到北方,要把家眷接到後方。那知一回到北方,時局變動太快,不許可我這個行動,我就陷在北方日軍佔領之地。—待續一九六八年八月十日晚上講於臺北原刊於一九六九年三月『話語職事』第二百十二期(摘自李常受文集1968年第二冊主的恢復與神心願的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