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同他喫中飯,當時已近新澤西華語成全訓練。他一直對成全訓練很有負擔,我心中打定主意想請他再寫一首詩歌,別的弟兄們也同我提這個要求。我一路上向他說,他已往寫的詩歌如何好,如何幫助了許多的人,現在他的負擔又是很重,可否寫首詩歌,把負擔寫進去,讓弟兄姊妹容易記下來,…但他從頭到尾不回一句話。他那年沒創作新詩,直到現在我也不知原因。同他相處多年,他不多話,非常謹守,認識聖靈的管治。
但他一上講臺,特別看見那麼多的國內來的新人、年輕人,他的話就如同江河,湧流衝擊,傾瀉而出。當他摸着聖靈的印證,藉他多年的構成,從他清明的心思,藉他剛強的靈,釋放出的負擔、見證、詩歌等等,均感人至深。聖徒深覺札心,常有當場憂傷痛悔,流淚不止的光景。回到家中,仍痛徹心扉,夜不成眠,回蕩不已。有位年輕姊妹曾私下同我們要求,可否請余弟兄只在白天講,否則她晚上聽余弟兄講完,澎湃不停,無法入睡。
余弟兄走了之後,我開始回想,二十幾年來與他有許多的學習配搭,也有許多的接觸相處。就人這面,我和他完全出於不同的背景,不同的學習,彼此也幾乎沒有甚麼交集,但我卻願意緊緊跟隨,無私無我,而又完全彼此不建立個人的友誼、情感。實在奇妙!感謝主,他在這方面很有學習,很謹守。因此,我服事也如魚得水,免去許多的破口漏洞。
李弟兄曾對倪弟兄說,倪弟兄,我跟隨你,不是你這個人,而是你所看見的。若是有一天,你不走這條路,我仍然會走。李弟兄說,這是對倪弟兄最大的安慰。這正是我對跟隨余弟兄帶領,直到他路終的內在指引。
余弟兄是一個認識聖靈水流,也抓住機會乘上聖靈浪潮的前瞻者、先行人。我們在後面常跟不上他的腳步,但仍願緊緊跟隨。
初期全時間服事,不清楚方向,和余弟兄有多次交通。他說,既然你們在UCLA得到不少的大陸學者學人,可以考慮去全北美校園跑跑,如同當初李弟兄打發我去跑校園一樣。
那是2002年冬天。和他交通後,我就把交通帶回家去禱告。有次為此負擔禱告時,厲害地經歷了聖靈澆灌,就清楚了主的呼召;從此服事我主,雖經高山低谷,也義無反顧。其實,余弟兄對中國大陸的負擔,早已深植在他幼年的心中。因此當他見有人願意出來服事,就把此負擔傳輸到那人裏面;也是當他見到了那麼多優秀的學者學人齊聚一堂時,他的負擔是那麼地強烈的原因。
2003年新春華語特會後,余弟兄和大家聚在喜瑞都交通福音及文字負擔,大家同心合意定下在北美要來的十年,得一萬學者學人的目標。藉余弟兄及眾同工的帶領,並藉眾聖徒、各召會的努力,終於達成此心願。榮耀歸主。-待續(張光惠弟兄見證主後二〇二一年一月廿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