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聽到你的名字,是六七年前,在曼谷召會的一次集中相調聚會,只見弟兄姊妹們奔相走告:劉喜光弟兄要來了!有人開懷阿們,有人驚喜地確認,真的嗎,劉喜光弟兄真的會來泰國嗎?當時我就想,這是怎樣一位愛主的弟兄呢,贏得大家如此的厚愛和期待!
後來,我真的見到他了!清瘦硬朗的外表,喜樂豪邁的性情,就像是一位遠道而來的使者!筆直偉岸地站在臺上,聲音宏亮清楚,有時候激動地舉起雙臂,有時候又滿了柔情。他分享的信息總是很釋放,讓人滿了力量、喜樂和光明!當他把我們的靈都挑起、凝結到了一個高度,卻輕鬆地調侃:感謝爺爺給我取了這個名字,我叫劉喜光!在基督裏長大的孩子,他真是我們的榜樣!
劉弟兄和他的姊妹劉師母,還有女兒慕純,一家三口就住在會所裏,後來才知道,這個小女兒就是在曼谷出生的,所以我猜想這也是他們再來泰國的情結所在吧。有了初識,再次見到他,他竟然記得我們的名字和家鄉,感動之餘,我知道劉弟兄是一位有見識的人!他愛主,也愛每個弟兄姊妹。他來過我們的家探望,我們一起包餃子,吃披薩。簡單的飯食,他並不介意,因為我看見他把很辣的蒜泥都吃掉了!劉師母就像是一位媽媽,常常來探望我們,服事兒童排,給我兩三歲的孩子講故事,送他貼紙,鼓勵他建立良善的性格。所以小孩子很喜歡她,記得有段時間,常常問我,阿姨什麼時候來,媽媽,妳要把我好好吃飯這件事告訴阿姨嗎?我的小兒子滿月那天,劉師母也來看望。這些點滴的細節溫暖着我們,真的如弟兄姊妹所說:「我們若還有那麼一點的服事和愛主,都是一些弟兄姊妹愛心的服事、背後的代禱和靈中的紀念所致」,感謝主的慈愛和憐憫,讓我們遇見劉喜光弟兄和麗秋姊妹!
後來,我們參加七區的小排聚會,就可以常常得到劉弟兄的餵養了!他唱歌很大聲,劉師母服事彈琴,彷彿每次的詩歌都可以帶給我們空前的洗滌和震撼。記得有次在莉莉姊妹家,不記得是哪一首詩歌了,大家唱完後,劉弟兄慷慨激昂地指向劉師母:麗秋,你不要說點什麼嗎?這可是你結婚時候的進行曲啊!你沒有一點感覺嗎,難道你都忘記了嗎?威逼的模樣真是把我嚇到了!劉師母微笑着站起來,略帶羞澀,彷彿回到了新婚時代,她說,她就像是灰姑娘,遇到了這麼英俊、灑脫、愛主的王子,結婚快三十年了。兩個人經歷了磨合期,也飽嘗着順服的甘甜,她不後悔,不後悔認識主,也不後悔作劉喜光弟兄的姊妹。幸福的淚花在我眼中閃爍,那一天,我看到了劉弟兄作為血肉之軀的真性情。還有一次同樣的豪情釋放,是在主日的聚會上,分享晨興聖言,劉弟兄說了很多供應的話,最後,他驕傲地宣示:我的兩個兒子也要像我一樣,全時間奉獻給主!哈利路亞!這是怎樣的一種奉獻啊,全人、全身、全心、全家,這樣的人生,真是榮耀的見證!
劉弟兄是操勞辛苦的,有一次小排聚會到一半,他要一個人先離開,趕着時間搭車去一個很遠的地方相調,要坐一夜的火車。他風風火火的來不及和大家告別,臨起身時,帶了三個愛筵剩下的饃,說是作為早餐。那一刻,我很心疼他的勞苦,趕緊從桌上拿起兩個橘子塞到了他的背包裏,我擔心他路上會渴。
每次聚會,都是劉弟兄開着麵包車,裏面載着眾聖徒。後來,劉弟兄腰疼,不能開車了。最後一次來我們家,也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五月末,那天他的精神狀態依舊是飽滿的,除了偶爾雙手扶腰,我看不出他有什麼大礙。本以為只是一點扭傷之類的皮肉之苦啊!後來小排沒有再見到他,知道他回台灣去了,本以為只是一個探望的假期而已!沒想到,不好的消息一再傳來,我一次次地流淚,一次次地問主:主啊,你的美意到底在哪裏?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的應許!我們需要劉弟兄,泰國的福音開展需要他!主的愛是奇妙的,一個肢體受苦,大家都一起疼痛。弟兄姊妹裏面的感覺都是一樣的,我們儆醒地意識到,每個人都要起來,每個生命都需要長大!
最終,主還是把祂心愛的珍寶取走了。對於我們還在地上的人,這是活生生的割捨,那種感覺果然比失去親人都痛!然而我們清楚地知道,劉弟兄是得勝者,是主親自息了他在地上的勞苦,他安息在了主的懷裏!我們俯首敬拜,主啊,感謝讚美你!主啊,請聽我憂傷的靈在喜樂地吶喊:我們永遠懷念劉弟兄,我們等着主的再來!(劉通 劉楊春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