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恩浩大(十九)

我的詩歌

我要以詩歌讚美神的名,以感謝尊祂為大。(詩六九30

我們要到祂面前來稱謝祂,用詩歌向祂歡呼。(詩九五2

心被恩感歌頌神。(西三16下)

我一生留下的文字,最主要的還是詩歌。一九四八年我開始寫詩歌。一九五六年我進入苦難的試煉以後,逐漸寫得多起來。一九七六年,我曾將歷年在苦難中所寫的六十首詩歌集成『路中人之詩』,由岸兜陳祖廷弟兄用臘紙刻印了一百本。過不久,一位姊妹在香港也印了一百本。福清各地召會的信徒都喜歡詠唱,並得到了生命的供應。一九九一年我再一次受苦回來,又由游玉霖弟兄出資印了五百本。此後福州也印了許多。沒過多久,這本詩集流傳到北方各省,以及海外的印尼、美國、日本、臺灣、香港等地。江西、山東等省,也有翻印的,頗受信徒的歡迎。今年我將它重新整理並增訂,分為兩大部分。第一部分是『難中心聲』,計七十首,多數是我在患難經歷和環境壓力中所寫成的,是詩歌的主要部分。其次為附錄:附錄一,『福音號角』十首;附錄二,『召會事奉』十首;附錄三,『聖徒生活』十五首;附錄四,『經文大意短歌』十五首。全本詩集總共有一百二十首,仍名為『路中人之詩』。

一九九二年,我寫了『苦難壓出的心聲—「路中人之詩」的寫作背景』,弟兄們都說太簡略了。所以最近我將它重寫,補充了一些內容,仍名為『苦難壓出的心聲』。國內的信徒苦難較多,凡立志在基督裏敬虔度日的,都要受逼迫。我在患難中所寫的詩歌,很受同在試煉中的人歡迎。閩南有一位姊妹,夫婦二人同為主的事被監禁幾年。出獄以後不久,她的丈夫又患重病被主接去,因此她的心極為傷痛。當她收到我寄給她的幾首詩歌時,回信對我說,『當我一首首一遍又一遍細心吟唱時,我這受壓的心靈得到了供應。詩歌裏每句每節都替我發表了那說不出的向主懇切心情,正如被打碎的玉瓶所流出來的香膏給主享受。我本來不曉得當怎樣禱告,聖靈就藉着詩歌引導我禱告讚美神。』另一位愛主的姊妹也寫信告訴我:『這本在苦難爐中所寫的詩歌,給我們的勉勵和幫助真是不淺。受苦所壓出的心聲呀,我唱着它,不但能體會到受苦者在苦難中的心境,也能帶我們的心到神面前去,把神的安慰、神的甘甜、神的愛唱到我心中來。』

我在難中寫的幾十首詩,於一九七八年前後曾寄給我們所敬仰的陳恪三老弟兄。他那時住在廣西省南寧,他的女兒處。他讀完我的詩歌後很受感動,寫信對我說,『這些詩歌猶如沒藥發出的香味,因為是苦難壓搾出來的,所以感人特深。』他吟唱到『不憑眼見憑信心』的三、四兩節時,他寫道:『我哭了!我哭了!』他讀完了『死亡東西不可去摸』時,又對我說,『這首詩對我很有助益,我在主前要恭敬領受。』

一九九六年翁節敦弟兄回大陸探親,來到我家看望我。我們見面時交談甚歡。我送給他一本『路中人之詩』,他欣然接受,過了幾天他又寫信向我要了一本。當他將回美國在上海逗留時,寫了一封信給我。信中有這樣一段話:『你為主受苦多年,相信主必記念。你在難中所寫的詩歌,我十分喜歡並受感。你經受了許多艱難,此次卻見你滿面紅光,這使我不禁想起多年前我見到和受恩教士時的情景,她的臉上也是會發光的。』我看信後覺得又希奇又感動。和受恩教士在主裏生命豐富,靈性極深,曾是倪弟兄等人的屬靈母親,像我這樣淺幼,只是為主受了一點苦,怎麼能彀把我和她聯想到一起呢?我只有低頭敬拜主的恩典和憐憫。

關於我所寫的詩歌,我曾說過:『你人生的路途如果是花香常漫,常樂無憂,那你就不會理解和珍視這些詩歌;如果你是飽經辛酸、多受痛苦的十架路中人,就必能從這些詩歌中得些安慰,並起心靈的共鳴。』事實也正是這樣的。

這七十首詩歌,除了首尾兩首不按時間編排外,其餘各首都是按寫作時間先後編排的。這些詩歌可算是我幾十年來屬靈經歷的反映,不是道理,而是真情和屬靈生命的流露。在香港一位八十多歲的老弟兄說,這些詩歌頗有一些倪弟兄所寫詩歌的味道,我想這就是對我所寫詩歌的最高讚譽了。

多次受苦的經歷

 主耶穌在世為人子時,常經憂患,備歷艱難,最終為我們被釘在十字架上,完成了神的救贖。祂明確告訴門徒:『學生不能高過先生,僕人不能高過主人;』(太十24)『耶穌說,我所喝的杯,你們必要喝。』(二十23上)所以跟從祂的人遭逼迫,受苦害,是不足為怪的。茲將一九五六年至今我所經受的一些苦難,略述如下:

第一次進入苦難的爐中

我受苦是與我有益,為要使我學習你的律例。(詩一一九71

耶穌回答說,『我所作的,你如今不曉得後來必明白。』(約十三7

我雖然行過死蔭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為你與我同在。(詩二三4上)

壓傷的蘆葦,祂不折斷;將殘的燈火,祂不吹滅。(太十二20上)

一九五五年正月,福清眾地方召會退出某宗教組織以後,眾召會的屬靈情形就有了大的轉機,各地恢復了傳福音的工作,並有許多人受浸歸入主的名下。到了下半年,開始有逼迫的風聲。那時我剛放下職業出來全時間事奉不久,家仍租住在福清城關的詹師母家。—待續(林子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