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得救至今,在我身上可分四個階段,就好像以西結書四十七章所說。「祂帶我回到殿門,見水從殿的門檻下流出…。」(1)第一次量了一千肘,使我蹚過水,水到踝子骨。這是1977年我剛得救,我很自由,很方便,沒人能約束我,以致我離主流浪去了。1993年我回到召會、回到召會生活,就開始追求,漸漸水增加、增高,感覺主在限制我。這是主又量了一千肘,我覺得水到膝了,受了些限制。
到2001年,主又量了一千肘,這時水便到腰,不好走,走不動了,我開始學會享受神的限制。當神在我身上有限制的時候,我卻可以享受祂。那時,我身上有很多病,其中一個是肺衰竭,醫生說,照你情形看,剩四、五年存活率。但是經藥物控制,我還是活得好好的,我沒有驚怕,只要求醫生說,時間長短不要緊,讓我可以聚會,我心裏只想要聚會就好了。
自93、94年我回到召會過生活起,我就感覺主的限制越來越強,我的行動越來越不方便;騎摩托車摔了好幾次,就改騎代步車。後來泌尿出了問題,在房間放了一個桶子,解決小便的問題。有天晚上,天氣開始變冷,我下床穿上襪子要回到床上時,一轉身摔倒了。我呼喊但隔壁外勞和我姊妹都沒聽到,我兒昶愷在樓上應該聽到,但我只叫了一聲,他大概也沒注意到。我在地上爬不起來,爭扎很久,後來勉強回到床上,隔天就起不來了。這是主的管教,因之前,約兩三禮拜,有天早上我睡得很舒服,以致貪睡。當荐圍弟兄來晨興的時候說,奇怪,胡弟兄怎麼沒起床,跟昶愷進房看我。問我,為何還不起床,我說今天睡得太舒服了,不要吵我。結果那天竟沒晨興,荐圍打電話給文欽,要文欽上班時順道來看一下。我說,從來也沒有睡過這麼舒服的,我直想睡,讓我睡罷!兩三禮拜後就摔倒了。
摔倒那晚,第二天早上我也沒起床,但沒有人來看我,到了昶愷要去上班前,感覺奇怪,但還是沒進來看我。中午昶愷從公司打電話回來,我接到電話直說沒事、沒事。其實我痛的要命,傍晚很奇妙,孟宜回來了,也沒有人告訴她我摔倒,她竟帶兩大塊藥膏和乳液來。我對她說妳好像天使一樣,神差派妳。從那起就動不動就摔,傷還沒好又摔,經常摔倒。我知道時候到了,我跟荐圍說,在地上的時候不久了。荐圍反問我,到時你要在家裏還是去殯儀館辦後事?我說,這是你家的事,跟我無關。因為我身上這件衣服一脫下來,馬上就要到主那邊去,我管這件衣服幹甚麼。這話,講的雖然很輕鬆,其實這時候我纔想到主又量一千肘給我,是不能蹚過的水,變成可洑的水。在這水中你沒有方向了,你要順着水,可洑的水帶着你走。
去年我對神特別有這經歷,這經歷是神在量我。信主之後,你周遭的環境、身體、病痛…,都是些神給你量好的。腓立比書生命讀經最後,神說,神給每一個人都一個量度、一個派定、一個命定。人信主,可以說愛主,但是你愛主不愛主,神知道,自己說的不算。當你在可洑的水中,你不得不順從的時候,你也甘心樂意享受祂及環境時,那時候纔是真愛主。這是我的經歷,感謝主。(東山區 胡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