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經:以弗所書三章二十至二十一節。
本篇信息我們要交通主在我們中間的歷史。有許多青年弟兄姊妹,對主帶領我們走這條路的歷史不十分明白。他們也許這裏一點,那裏一點,聽了一些,但還沒有聽過完全的交通。因此,我盼望能清楚、簡要的,把主在我們中間走路的歷史告訴你們。盼望你們能得着一個深刻的印象,並且從已過的歷史中,看清楚一條正確的路,就是主在地上恢復的道路。
初期見證的興起
主的福音傳到中國,主要是從十九世紀開始的。當時在本國人中,並沒有興起多少有力為主作工的人。等到廿世紀起頭的時候,主在中國的南方和北方,興起了幾位為主作工相當有力的人。在南方,主興起了一位姊妹,名叫余慈度。她得救之後,裏頭就有一個負擔,要為主在中國傳福音。她的家人送她到英國念醫學,她卻在輪船上感覺裏頭的負擔越來越重。等到船到了法國,她受不了,就去告訴船長,她要下船回中國傳福音。船長無法理解,但因她堅持,只好讓她回家。她就這樣回來了,家人很不諒解。她出了莫大的代價,開始一路傳揚主的福音。從那時候起,她大有主的能力,先在上海一帶為主傳福音,帶領許多人得救。
一九二○年,她從上海到福州傳福音。在那次的佈道裏,我們前頭的同工倪柝聲弟兄得救了,那時他十七歲。他的得救非常徹底,因為余慈度姊妹傳福音很有權能。倪弟兄曾親自見證說,就在得救的那天晚上,他看見了一個異象,主呼召他。所以,他那天不僅得救,也蒙了呼召。
當時離福州不遠,在閩江下游,有一個地方叫羅星塔;那裏住着一位英國年長的姊妹,和受恩教士(M. E. Barber)。這位姊妹年輕時被聖公會差來,在福建興化一帶作工,而後被人誣告,差會把她調回英國。她忍受冤曲,不為自己申辯。到了一個時候,主把她的事情表白了,她就脫離差會,憑着信心,一個人來到中國。她回到中國,就在閩江下游的羅星塔住了下來,為主作見證。這位姊妹相當認識主,在主裏很深,我們詩歌本中多首很深的詩歌都是她寫的。
倪柝聲弟兄得救後,即和幾位同時蒙恩的少年弟兄一同追求主,他們遇見了和受恩教士,就到她那裏得幫助。倪弟兄曾說到,去的少年弟兄不少,姊妹也有一些,但都給和受恩教士責備得一個個離開了;倪弟兄卻未因此退去。倪弟兄說,『我最喜歡將自己送去給和受恩教士罵一場。過些日子我失敗了,沒有辦法,我就又把自己送去給她罵一場。經她一罵,我又起來了。』倪弟兄常說,他得救是藉着主所用的一位姊妹,得救之後受造就,也是藉着一位姊妹。因着和受恩姊妹的介紹,他知道好多屬靈書報,就盡力購讀那些書報,並且認真查考聖經。因此,倪弟兄很早就得着亮光,看見主如何是生命,並看見公會是如何不對,也有了對召會的一些基本認識。
一九二二年,就是他得救整整三年後,他和一些弟兄姊妹開始脫離宗派,在召會立場上聚會。開頭時那個聚會的光景相當好,他讀經很殷勤,也肯出代價。雖然他是個年輕人,但他在主面前蒙恩,立定志向,凡是主的話所沒有說的,他都不要;凡是主說的,他要絕對的跟從。以後,他內心有一個負擔,每週六整天禁食,專特為着第二天主日傳福音禱告。不久之後,他所就讀學校裏的同學,一百多人差不多都給帶來歸主。這是很好的起頭。
李淵如姊妹是我們中間年長的同工,那時曾被他們請去作工,也看見那種復興的光景。她親自見證,那個光景是何等的榮耀。那時還沒有聚會所,也沒有座位,聽道的人都是自己帶着凳子來的,散會時還要扛回去。那種光景真是榮耀。
到了一九二四年,不幸的事發生。在那些青年弟兄中間,有一位較年長的,相當有福音的恩賜,在各地佈道非常受人歡迎。他來到上海,遇到宣道會的一位西教士,向他題議說,你這個青年人出來作主的工,需要接受按手封立。他接受了這話,就定規一個日期,請那位西教士從上海到福州,給他行按手之禮。這豈不是回頭走公會的老路麼?當時倪弟兄勇敢站起來抵擋這事。不料,那位較年長的弟兄竟聯合其他五位弟兄,聯名把倪弟兄革除了。這六位聯名革除倪弟兄的人,後來都沒有好好走上主恢復的路。這實在是一件嚴肅的事。
這件事發生之後,倪弟兄覺得他不應該爭甚麼,就在一九二四年底隱藏起來了。從一九二五到一九二七年這段期間,他發行了基督徒報共二十四期,影響全中國南北尋求主的人,尤其是青年人。一九二八年,倪弟兄復刊了從前於一九二三年發刊,又於一九二五年暫停的復興報。一九二六、二七年,他受主引導到了南京、上海為主作工。一九二六年底上海召會開始有了聚會,正式上軌道則是在一九二八年。—待續(摘自 李常受文集 1968年 第二冊 主的恢復與神心願的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