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裏的同學再取笑我,我不會生氣了。主耶穌被人打、被人辱罵、被人吐口水,釘在十字架上的時候,從頭到腳全身沒有一塊完整的肉,血從祂的每一道鞭傷裏流出來,一滴一滴的往下淌,祂心裏有怨恨麼?沒有!祂用話罵那些該死的兵丁麼?沒有!在難以忍受的痛苦中,祂為釘祂的人禱告,也為那與祂同釘的強盜禱告,最後祂也為自己禱告,把自己的靈魂交給父神!這些話平靜了我的心,安撫了我的難受,我主動的去和同學玩在一起。我的個性變得開朗了,我也參加演講比賽了,眾目睽睽之下,我站在講臺侃侃而談。在一次民族舞蹈的豫演中,我手腳不靈活,亂揮舞姿,音樂突然停了,我被叫到講臺上單獨獻醜,那一次真是經歷主是我的倚靠,沒有哭,也沒有逃,我就走到前面 向 老師說明原因。後來我參加登山健行,也學會騎腳踏車,主耶穌在我的裏面是我的力量,祂和我一同生活行動。祂愛我,我離不了祂,我們就同住,何等甜美的生活,我主與我!
當我的同伴在度她們「寂寞的十七歲」,對着淚水自語,對着月亮傾訴,對着窗外凝眸的時候,我因着有主,早已從自憐自愛、無法肯定自我價值的灰暗裏面出來了。每天我起個大早,面對初升的旭日,我有許多的歌要獻給父神!我也有困擾要告訴祂:第一,基督教為甚麼分作那麼多宗派呢?牧師回答我:教會的派別正如人起名字,各異其趣,不必深究。難道真的只是為了名字之爭,沒有別的真理存在麼?第二,團契不是教會,團契是站口,我不能在團契裏待一輩子,我該到那裏去聚會呢?就道理來說,我懂得不少,也會背經、禱告、唱詩、作見證、帶人得救,但是我的深處仍覺空虛,不是那種未信之前茫然的空虛,是一種渴慕得着更深餧養的空缺感。「主阿!求你把我從工作和人情中帶出來,讓我能走在你喜悅的道路上。」我為此禱告了一年。
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裏,三姐的同學和我談到:一個基督徒若只認識基督,只能算認識一半,還需要認識召會纔算完全。聖經的以弗所書說,「這是極大的奧祕,但我是指着基督和召會說的。」(五32)我知道她是在「地方召會」聚會,心裏很有防備。團契的老師警告過我們:「聚會所不跟所有的公會聯合。」「聚會所吵吵鬧鬧,像菜市場。」我在遲疑着,主對我說,「你不是向我尋求道路麼?」主阿!我向祂說,「我願意放下成見,跟隨你的帶領。」因着這一個順服,我跟着三姐的同學在週三晚上同去聚會,當我看見老老少少在一起禱讀聖經,你一句,我一句,聖經在他們的口中變得很有力、很震撼人心、很有甜味!像一個家庭在喫飯的時刻,個個喜喜樂樂的喫。他們發表的話,聽似零碎,卻滿了真理、實際和經歷。哦!他們沒有牧師在座,但他們每個人懂得的比牧師還要多!那一天唱的詩歌,我一生也不會忘記:「當神將那被擄的帶回錫安,我們像作夢的人,滿懷感讚!我們滿口的喜笑,滿舌歡呼,神果然為我們行大事!主阿,使歸回的增多,像南地河水復流!…」(補充本詩歌五○二首。)主阿,我的心跳躍不已!我就是那被擄的,我被帶回來了,這裏豐富、這裏新鮮、這裏有內容、這裏有東西,我渴慕的心得着飽足,我不需要再出去找尋了!
第二次去聚會,我就忍不住激動之情,站起來把我的信主得救和找到召會的經過說了一遍,召會的弟兄姊妹熱烈的「阿們」,他們好像非常了解我尋找的過程,和掙脫宗教、人情的捆綁的快樂。會後有一位年長弟兄來跟我談話,他說他家三代在天主教中,他也是後來纔正確的認識召會。他邀我去他家,我看見他的全家都愛主,他們的生活中心圍繞着召會,弟兄姊妹的名字和需要刻在他們心上,我羨慕那種生活,愛主、愛弟兄姊妹不是理論,就像聖經裏聖徒間的來往,彼此接待,持守在主的恩中。
高中畢業,我報考師大。招生簡章上寫得很清楚:「殘障生、色盲…等不得報考。」我擔心通不過體檢。神真是有厚恩,結果我沒有被淘汰,順利進入師大的夜間部。從新營到臺北就讀大學。我和召會裏的姊妹們住在一起,早晨六點半我們在一起禱讀聖經,主純淨話語的供應,使我們一整天生活有力。晚上我們一同晚禱,忙完一天的功課和活動,坐在主的面前喊主的滋味,舒暢極了!我們都從心裏向祂說,主阿,眾童女都愛你!願你吸引我,我們就快跑跟隨你。—待續(見證人:易淑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