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壯年班受訓是何等的憐憫,尤其是主恢復中的訓練。弟兄們要我作見證,特別是我和李弟兄三十二年同工的經歷。
我是個標準的美國人,生長在中西部,在十六歲時我得救了,開始讀聖經。我姐姐給了我一本倪弟兄的「正常的基督徒生活」,並說在聖經之外這是最好的一本書。這是何等憐憫,在我得救開始就得着倪弟兄的職事,我實在被他啟發並摸着,開始到處尋找有沒有人知道倪柝聲弟兄,但我找不到任何人。這對我來說是很沮喪的事。
當我上密西根大學後,我們開始禱告並且出去傳福音,帶很多人得救。同時我讀到越多倪弟兄的書,並且更加尋找召會生活。有很多學生得救了,但我要把他們送去那裏呢?我們去找宗派,但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合適的。我們有種說法:把人送去宗派就是把人送進冰箱。本來人為福音是火熱的,但到宗派中,人就只是坐在那裏聽,聽完就回家,而且作禮拜中沒有人講到主的事,甚至有時傳道人也不談主。我原在衛理會,那裏的傳道人也很少談到主,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真得救了。這就是基督教。
我們一直在找路,後來得到倪弟兄的另一本書─「工作的再思」,其中他談到召會,談到召會的實行。但是除非你在召會生活中,不然你沒辦法瞭解他在說甚麼,因為他所說的不能應用在宗派中,也不是為宗派寫的,他是為召會寫的,所以我又很沮喪。
我自己的生活也不那麼得勝,還要照顧很多人,我就問主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能照顧這些人?我覺得自己是個假冒為善的人。那時我作了一個決定,當我結束大學教育,我要去中國找倪弟兄,看他到底在作甚麼。那是一九六八年,其實那時倪弟兄已經在監牢中很多年了。
就在那一年,我發現了倪弟兄有位同工在洛杉磯,我也拿到了一卷信息錄音帶,是李弟兄一次非正式訓練,到今天我還記得裏面許多的內容,是關於林前、林後那靈的職事,我非常被摸着。就在這錄音帶末了,有十五秒鐘眾聖徒禱告的聲音,那禱告就像眾水的聲音,我一聽到,我的靈就跳起來,我說:「那是甚麼!」我把錄音帶一再的放,不斷的聽,因為我參加各種基督徒聚會,甚至是靈恩派的聚會,從來沒聽過那樣的聲音。我作了決定─當那學期課程結束,我要到洛杉磯去找李弟兄。
我當時二十歲,大學還未畢業,就開車橫越整個國家,到洛杉磯去。我參加了第一個聚會,當我走到門口,聖徒們讚美的聲音穿牆透出來,我就知道我回到家了。那是一個主日晚上的擘餅聚會,「一棵果樹,一道水河」,就是那天我們唱的其中一首詩歌。這給我印象太深刻了,因為我在基督教中,從來沒有聽過一首詩歌是關於河與樹,這是甚麼?太好了!這樣的唱詩實在享受。在第一個聚會中我就被抓住了,我太喜樂了。那天晚上我們又唱「Oh, Lord, everybody’s home.」(哦主,我們都在家)。作見證時我就站起來說,我是來自密西根的Dan,我回家了!當我說我回家了,聖徒們都歡樂起來,靈是如此的強,很難描述。聚會之後,我被聖徒們包圍,差不多十幾二十個人,都想跟我說話,想要請我吃晚餐。我在基督教這麼多年,從來沒人邀請我吃晚餐,而在主恢復中的第一個晚上,就接到十個邀請!所以第一次來到主的恢復,我就被征服了。
那年夏天李弟兄有一個十天的特會,一天講三篇信息,來看啟示錄裏的基督,還有在哈該書、撒迦利亞書、以斯拉和尼希米書中的基督。當我聽到那些信息,我真是被說服,主今天在地上有祂恢復的工作,這就是主的恢復。藉着職事的說話,我加倍的被抓住。這訓練有六週之久,我問一個弟兄,你們怎麼能請假六週參加訓練?他說很簡單,就是去向老闆請假,他若不准,我就辭職,之後再找另一個工作。他對我說:「弟兄,我們在這裏不是為着我們的工作,我們是為着職事!」那時期主把許多牧師、傳道人、執事都聚在洛杉磯,他們是尋求者,在基督教中已找尋很久,後來找到了主的恢復,所以他們非常絕對。他們同心合意,每次聚會都像在天花板上,你要很早去纔能坐在第一排。
在我二十歲時我作了決定,要把我的性命交給主的恢復,這是我作過最好的決定。當然我還有許多的問題,家人的、越戰徵兵…等問題,但我不管那些,不論發生甚麼事,我就是要在洛杉磯過召會生活。所有我在倪弟兄書上所讀的,完全符合那裏的召會生活。不管是李弟兄說的,聖徒們說的,我裏面都說這是對的,因為我曾經在倪弟兄書上讀過,而且也和我裏面靈的感覺相符合。真是主的憐憫,讓我在那麼年輕時就被抓住。我的生活成了聚會生活,幾乎每個晚上都聚會。
就在那個夏天,主帶很多青年人進到主的恢復,我開始和一些年輕弟兄們配搭,為着校園工作。李弟兄的負擔就是讓每個人盡功用,他對每個人都有信心,即使是年輕人,也給我們相當的自由,讓我們禱告,甚至開特會。每週六早晨我們來在一起,一禱告就是三個小時,這從裏面改變了我,真是一個不得了的經歷。每週有兩三個晚上聽李弟兄講道,就這樣年復一年,許多的信息釋放出來,後來都編成了書。這就是我當時的召會生活。-待續(Dan Towle弟兄 ○九年三月五日 講於壯年班,未經講者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