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的孩子還是奴隸
從有記憶以來,父親總是常常去鄉下,不論我們住的有多偏遠,總有更鄉下的地方要去看望,去照顧。所以每週都有幾天不在家,或是很晚回來。他總是非常願意到交通不便、生活水準落後的地區服事。我猜這可能是他從主而來的呼召吧。我們住宜蘭時,他跑羅東、蘇澳、北方澳、礁溪;我們住員林時,他跑雲林;我們住岡山時,他跑燕巢、橋頭;我們住新竹時,他跑苗栗;我們住彰化時他跑哪裏我忘了。最後在花蓮時跑整個花蓮台東縱谷,包括鳳林、壽豐。早期交通不像現在這麼發達,往往一趟就花一整天,又騎自行車,又搭火車,又走上一段山路。有些地區經常下雨,有些地區經常颳風,有些地區地震颱風特別多。從來沒有聽到他說一句怨言,一次也沒有。他真是甘心情願這樣作的。
希望我的孩子們個個都作傳道人
他不但甘心這樣作,他還願意他的孩子們都這樣作。我清楚記得他在聚會中說過:「俗話說幹一行怨一行,我倒希望我的孩子們個個都作傳道人。」他若不是認為作傳道人是如此榮耀,有價值,他就不會公開這樣說了。很遺憾的是,他沒有機會親眼看見這願望的實現。今天晨曦、黎曦、我的弟兄克信,都是服事主的同工。我相信他是在信心中去見主的。對於服事主,他的態度是—我是個奴隸。他不是說奴僕或僕人。僕人是可以離開的,可以辭職的。奴隸是沒有自主權的,連性命也是屬於主人的。主人給予他妻子兒女,這妻子兒女都是屬於主人的。我還記得他說過多次,「奴隸的孩子還是奴隸」。這樣,我們家愛主、事主到萬代,就是理所當然的!(女兒 李劉明曦於二〇一六年四月二十六日)